宋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并不多言。
代驾把风桃安全送到家,傅青隐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和宋政打了声招呼,「宋先生,我有点撑不住了,先睡会。」
「到闲庭院时,麻烦你叫一下我。」
宋政淡声道:「睡吧。」
傅青隐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
过了会,宋政把空调调高,又拿起外套盖在傅青隐身上。
大概是真困了,傅青隐睡得很沉,半点意识也没有。
直到车子停在闲庭院,宋政没急着开门下车,而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男人深重的眉骨半藏在阴影中,即便是阖上眼眸,也有种难言的威势。
车内暖气十足,四周寂静一片。
头顶的冷月悄然中变换位置,伴随着或轻或重的寒风。
不知过了多久,宋政缓缓睁眼。
看了眼身边熟睡的人,知道她怕是一时不会醒。
他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
一手揽腰,一手勾腿。
轻松把人抱进怀里,稳稳的送上二楼。
这一切,傅青隐浑然不知。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傅青隐很少睡懒觉,昨晚熬了会夜,起来脑子都是懵的。
坐在床上回了半天神。
昨晚宋先生没叫醒她,那她后来是怎么上的楼?
傅青隐的记忆停留在车上。
眼前全是后视镜佛珠串摇摆的画面,鼻尖全笼罩着那股清冽沉稳的气息。
当时车里只有她和宋政两个。
不用想,肯定是宋政把她送上楼的。
床上的被单只有一边有些褶皱,说明昨晚宋先生并没有睡在这间房。
不愧是爷爷亲口夸赞品性好的男人。
傅青隐下意识不往更深处想,拿出手机刷了下最新的新闻。
没看到任何风桃半夜大闹医院的消息,她才松了口气。
正要起身去洗漱,傅青隐就看到床头放着的一个巴掌大的木质盒子。
她上前打开盒子,就看到里面精致漂亮的凤钗。
正是昨天领证时,宋政给她戴的那支。
离开民政局后,傅青隐就以不便保存的藉口还给了宋政。
她以为宋政应该懂她的意思的。
傅青隐关上盒子,摆放到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