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隐也有些哑然。
好像确实如此。
「你还真了解我。」
「还行。」
傅青隐:「……」
傅青隐原以为宋政这句还行是谦虚。
后来才知道,他真的只是『谦虚』。
此时此刻的两人,似乎都比白天要直白很多。
宋政肯定是醉了,不然不会这么乖的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宋政和乖这个字扯在一起,怎么听怎么违和。
傅青隐怔怔打量他许久,忽然又问:「你是早知道我晕车,才特意在车上准备晕车药吗?」
「只是准备个晕车药,为什么要亲自试药?」
傅青隐问的越来越大胆。
心底的疑惑像是被埋在地底的桃花酒,一次性全都被起出来。
也许她该学着苏烟,闷一口白酒,然后揪着宋政的脖子问。
直到问到答案为止。
可惜,她的性子确实不如苏烟爽快。
宋政抬手揉了揉眉心,遮掩眼底的思绪。
「怕你不喜欢。」
简单而直白的回覆。
像是一瓢清水,灌溉在刚长出萌芽的心尖。
傅青隐心中有种难言的复杂感。
因为怕她不喜欢这个晕车药的口味,所以亲自试了二十多种药?
这可不是糖果,而是药!
宋政的好,起初是平静淡然丶拿捏着分寸的。
当她不小心被揭开上面笼罩的假象,藏在后面的是汹涌涡流。
傅青隐喉结微涩,「你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这话问的很矫情,但傅青隐无法免俗的想矫情一次。
「错了。」
宋政沉声纠正着她。
「哪里错了?」
「顺序错了。」
傅青隐骤然睁大了眼睛。
他对她这么好,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他的妻子是她?
傅青隐直勾勾的盯着宋政,有茫然丶有无措丶也有些许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