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迈步走近,轻声道:「房间我已经收拾过一遍了,剩下有些颜料难消除,到时候叫个专业人士来处理。」
「都听你的。」
宋政站在她面前,低声道:「不好意思了?」
他语气平淡,没半点打趣人的意思。
好似很认真的在琢磨傅青隐的心里想法。
傅青隐轻叹了口气,抬眸望着他,「宋先生,你能不能一本正经讨论这些令人尴尬的问题?」
宋政沉吟片刻,认真求教:「怎么尴尬了?」
「你明明知道那张桌子丶昨晚……」傅青隐不好意思说出口。
宋政已经一本正经接话,「嗯,意义非凡。」
傅青隐的脸唰的一下,全染上一层绯色。
在宋政面前尴尬太多,傅青隐索性摆烂,结结巴巴道:「上面丶上面应该丶没什么痕迹吧?」
宋政:「没有。」
傅青隐悄悄舒了口气。
就听到宋政说:「该有的痕迹已经被我处理了。」
傅青隐:「……」
「你以后还会在上面画画吗?」
傅青隐:「……」
「要不把桌子搬去闲庭院?我记得你的画室还很空。」
傅青隐忍无可忍,抬手捂住宋政的嘴,「你不许说了!」
傅青隐觉得今天的宋政有些话多了。
看着他黑沉含笑的眼眸,傅青隐放下手,「虽然我们是夫妻,但夫妻间……也得慢慢适应。」
「你不要老是讲这张桌子的事了。」
宋政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不是宋太太先提起的吗?
不过傅青隐让他不许说了,他也就体贴的不再提起。
下楼后,傅青隐问:「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宋政抬手揽住她的腰身,把人带入自己怀里,嗓音低沉,「现在是我的婚假。」
傅青隐才想起来,他昨天说了,公司大部分事情都处理完了。
从现在到回江南的一个月,他都是空闲的。
傅青隐忽然想到,这段时间,他们是不是要天天待在一起?
宋政:「我记得你明天还有课?」
傅青隐的婚假虽然批了,但她还得上一周班,婚礼前夕婚假才生效。
傅青隐点头,「上完课我还得去展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