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看他们还怎么养兔子!“
李梅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剪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我特意问过我农技站的表哥,这种草,兔子吃了准拉肚子,死不了,但能让它们难受好几天!“
方洁捂着嘴轻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就是,上次选饲养员,居然没选我们。“
她恶狠狠地扯断一根酢浆草,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毒,
“活该他们倒霉!让沈南初那臭丫头得意!“
年轻的小伙子身子动了动,正想上去把李梅跟方洁给当场抓了,被郑同伟一把拦下。
这个时候,固然能把李梅跟方洁给抓了。
但是,抓了有用吗?
如果这两个人打死不承认呢?
就只是说自己来割这个草有用的,跟兔子没有半毛钱关系呢?
郑同伟想得可就深得多了。
要抓人,可以,那得人赃并获。
……
村委办公室里,
沈南初听郑同伟叙述完,轻轻转着手里的钢笔,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稳,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没有声张,是对的。“
沈南初突然停下转笔的动作,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墨点,眼神深邃,
“把新割的草堆在晒谷场东头。“
“对外就说,这草割多了,留着明天再喂。”
王建国急得直搓手,粗糙的掌心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初丫头,这不就……“
“王叔。“
沈南初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瞳孔在光线下近乎透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钓鱼要有耐心。“
王建国没有再说话。
郑同伟十分赞同沈南初的做法。
“今天的草没有被我们找出了酢浆草,说明她们有了警惕心。”
“人赃俱获,才能按死她们。”
“没错。”
沈南初表示自己也同意。
……
傍晚的晒谷场安静得出奇,最后一缕夕阳将草垛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只麻雀在草堆上蹦跳着啄食草籽,偶尔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沈南初坐在家里的大露台上。
她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清甜的果香在空气中弥漫,指尖沾染上淡淡的柑橘气息。
系统已经给她搞了360°无死角的监控画面。
静静地等了两个小时,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