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天如此残忍,仇敌在前,自己却不敢动其分毫!
刘州就想不明白,这个满嘴之乎者也的大儒做事怎么这么恶心。
那么多人不选,偏要用自己的名字。
他读书是余令教的吧,不然怎么爱放火!
刘州虽然有剁了“刘州”的心,可他知道他不能干。
这次的任务人家是老爷,自己是家丁,自己是要保护他的。
上头说了,只要任务完成,自己官复原职。
刘州咬了咬牙,吸气,吐气,再吸气:
“老爷,船头风大,你别着凉了!”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飘飘乎如羽化而登仙,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来哉,知道了,知道了……”
苏堤很满意自己的文采,那么拗口的诗词能记住这么多。
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刘州,苏堤笑了笑,压低嗓门道:
“瞪我做什么,现在万岁爷都记住了你的名字呢!”
“离我远点,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丢进大海!”
苏堤笑了笑,喃喃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辛苦遭逢起一经啊,刘头,你我现在同舟共济,切莫说胡话啊!”
刘州又深深吸了口气。
这个狗屁的大儒到底懂不懂文化啊!
一会儿《赤壁赋》,一会儿《蜀道难》,文天祥的诗他都能背反!
他娘的,这是文人的雅趣么?
“我看你面熟,我像是在长安见过你,对了,你认识余令么,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他……”
“余状元啊,认识,那是我辈的楷模!”
“心黑么?”
“呸,是才学!”
苏堤背着手走进了船舱,舱门的关闭声掩盖了苏堤的叹息声。
海禁如同虚设,全是走私的商船。
被抓的,都是打点不到位的。
出发口岸的那些巡查御史屁事不管,余令说的对啊,抓一百个御史都砍了,顶多冤枉一个好人。
监察天下的御史道貌岸然。
没经历过这些的苏堤以为余令在胡说八道,如今切身体会到了,苏堤觉得余令说的是那么的保守。
官商勾结,已经无惧朝廷律法。
朝廷官员说,严交通外藩之禁”,堵绝了沿海地区人民的正常谋生之路。
可这条路哪是朝廷堵绝的,明明是他们官员自己造就的。
叹了口气,闻着湿咸的味道,苏堤趴到固定好的缸子边狂吐!
余令不知道大明的探子启动了,余令只知道长安来了稀罕人物,七八个金发碧眼的异族人来到长安!
这群人的出现,那比青楼女子跳攒劲的舞蹈还吸引人。
这群人,直接去了衙门,拿着书信要求衙门给他们安排食宿。
望着这群人余令笑了,屋里有几本洋书看不懂,正巧找这些人帮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