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官员最懂大诰,他们都在猜余令今日是要拿这玩意来弄谁。
汪文言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自己身为东林一派,把德行,把祖宗之法永远挂在嘴上。
如今余令把最遥远的祖宗之法给搬了过来。
擅长以德压人的他才知道钱谦益的告诫是多么的真诚。
钱谦益是真的在为自己好。
自己当初应该离开京城,人跑了,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如今跑都跑不了了。
汪文言知道自己要输了,可他却一点都不害怕。
自己是官员,官员的审问应当按照大明律,只有刑部和大理寺有权力审问,这两处已经打点好!
他余令怎么跟自己玩?
无非是进牢房关几天,风头过了,事情也就过了。
朱由校来了,他的位置看不到余令身边是什么书。
替换陈默高职位的曹毅均很是贴心,趁着检查之际轻声道:
“万岁爷,是大诰!”
朱由校的嘴角微微上翘,他知道今日稳了。
权力的本质就是掌握,今日被弹劾官员他们的生死全看自己的态度。
这就是决定权。
在礼部官员的唱喏声中,朝会开始。
殿头曹毅均执鞭立于丹墀,连续振鞭三次,鞭声需如雷震般响彻宫阙。(清朝是太监振鞭。)
响声落罢,朝会开始,文武百官行礼拜君。
没有什么太监在那里喊“上朝”。
太监就是再厉害他也不行,这么多官员,外面还有,他就是把嗓子喊破也不行。
“虎墩兔憨使者奏事!”
脸肿了的翁阿尔从门槛处跨进大殿,高声道:
“大元林丹库克图彻辰汗的使者翁阿尔拜见南朝明皇帝陛下!”
龙椅上的朱由校看着翁阿尔,他很不喜欢南朝这个称呼,淡淡道:
“说吧!”
“南朝明皇帝陛下,土默特归化城是我大元的土地,我汗在国书里言,要么归还土地,要么承受怒火!”
“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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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明皇帝陛下,你我两国已经互结盟约,在盟约之下你们的将军在草原造下无边的杀孽!”
翁阿尔眼角余光看着余令,继续道:
“我林丹库克图彻辰汗说了,那是我们的草原,请你们的将军退出。
若不然,我们草原各部会和大金一起来大明讨要了!”
气质非凡的郭御史站出队列:
“大胆且狂妄,河套之地自古以来就是我大明的土地,土默特更是我大明封赐的顺义王,何来你们的草原?”
“你是谁?”
“本官郭巩,亲手阵斩鞑子狗头数十颗,你说我是谁?”
翁阿尔看了看郭巩,背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