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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看着她泪汪汪的模样,又看了看甄宓三人关切的眼神,心中那点不以为意渐渐淡去。他抬手替董白拭去泪痕,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脸颊,语气软了些:“好了,别哭了。你们说得是,是我想得简单了。到了江东,我少说话,多看着你们怎么做,总成吧?”
董白这才破涕为笑,嗔道:“这才像个当爹的样子。”
甄宓与张符宝也松了口气,营帐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帐外篝火的光透过布帘映进来,忽明忽暗,却添了几分暖意。
队伍一路南下,晓行夜宿,直到抵达大江北岸,眼前横亘的滔滔江水才让马超犯了难。
西凉铁骑皆是陆地猛虎,惯于在戈壁草原上纵马驰骋,可面对这望不到边际的江面,一个个都面露难色。更要紧的是,他们一行连像样的船只都没有,想要渡江,无异于登天。
“凉王,”徐庶站在江边,望着对岸朦胧的影子,眉头紧锁,“按原计划走陆路绕行虽可行,但需多耗月余。且江东孙权态度不明,我等带一万兵马入境,本就容易引人猜忌。江南水路纵横,若真起冲突,我军骑兵难以施展,便是有万余众,怕也讨不到好。”
马超闻言,沉默着走到临时铺开的地图前,手指在江面上划了个弧线。地图上标注的渡口星罗棋布,可大多掌握在江东或荆州手中。他指尖重重一点,落在夏口:“无船,便去借。”
“借?”身旁的徐晃愣了愣,“向谁借?孙权那边怕是……”
“不向他借。”马超抬眼,目光锐利如刀,“去寻刘表。夏口是荆州地界,他刘表坐拥荆襄水师,船只无数。”
徐庶眼中一动:“刘表性子多疑,未必肯轻易借船。”
“他若不肯,”马超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手掌在地图上的陆地狠狠一拍,“水上咱们奈何不了他,可到了陆地,我马超还没怕过谁。去夏口,就说西凉马超借船渡江,若他识趣,便痛痛快快给船;若敢推诿,我便在夏口城外演武三日,让他看看西凉铁骑的厉害!”
这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悍勇。众将听了,先前的犹豫一扫而空,齐声应道:“遵凉王令!”
当下不再迟疑,队伍调转方向,沿着江岸一路向西,朝着荆州夏口奔去。江风猎猎,吹得旗帜作响,马蹄踏在江畔的泥地上,溅点水花,仿佛连江水都能感受到这支队伍的决心——纵有天堑阻隔,也要踏出一条通路来。
夏口城头的守军望见远处尘烟滚滚,探马飞报进城时,黄射正摆弄着新得的一张弓,听闻“西凉凉王马超率万余兵马至城下”,手里的弓“哐当”掉在地上,惊得下巴都快合不拢。
“快!快报给父亲!”黄射手忙脚乱地喊道,他虽在江夏横行惯了,却也早听闻马超踏破鲜卑、威震西凉的威名,万没想到这位煞星会突然杀到夏口。
不过半日,黄祖便亲率江夏主力赶来,一路跑得甲胄歪斜,到了夏口城下,连口气都没喘匀,先登上城楼观望。见西凉军营寨扎得严整,旌旗上的“马”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黄祖的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马超已在城下勒马等候,见城楼上有人影晃动,朗声道:“黄太守,马某路过夏口,特来借船渡江,还望行个方便。”
黄祖在城楼上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发颤:“凉……凉王大驾光临,江夏有失远迎……只是……借船一事,容黄某……容黄某斟酌一二……”
“不必斟酌。”马超打断他,语气干脆,“不光要船,还需你派熟悉水性的将士协助掌舵——我麾下皆是西凉健儿,不惯水上行船。此事办妥,马某即刻启程,绝不多扰。”
黄祖在城楼上犯了难,额头直冒冷汗。身旁的黄射却凑近低声道:“父亲,这可是天赐良机!他们要船,还要咱们的人掌舵,不如趁他们行至江心,派水军从两侧夹击!西凉人不识水性,必定手足无措,万余兵马插翅难飞,到时候……”
“混账!”黄祖猛地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压低声音怒斥,“你懂个屁!那是马超!是杀得鲜卑百万胆寒的主儿!他若在江夏地界少了一根头发,别说你我父子,整个黄家、整个江夏,都得被他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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