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沉默片刻,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眼中已没了疑虑:“文优先生深谋远虑,是我失算了。便依你之计,婚期错开,一月一娶,且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马超如今只爱风月,不问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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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捋着胡须,长叹一声:“好个‘以退为进’!文优这步棋,走得妙啊。”
李儒躬身笑道:“皆为西凉计,不敢居功。”
议事厅内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只是这一次,众人脸上的笑意里多了几分深思,李儒这厮果然深谙人心,善谋大局。一场场看似寻常的婚典,转眼间已成了麻痹天下的棋局,而这盘棋的开端,便从那错开的婚期里,悄然落子。
马超闻言,眉头微舒却仍有顾虑:“既如此,便向四方诸侯都发出邀请。只是这般错开婚期,前后要拖上数月,他们若路途遥远,赶到时错过了先前的礼,岂不是还要等下一场?这般折腾,岂不耽误事?”
话音未落,贾诩已缓缓睁开眼,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王有所不知,文优先生既出此策,心中怕是早有计较。”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依属下浅见,若向四方广发请柬,言明大王每月皆有喜事,他们赶得上哪一场,便参加哪一场,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这话一出,厅内顿时爆发出满堂大笑。公孙瓒笑得直拍案几:“文和这话说得妙!他们若想来观礼,便得掐着日子赶路,赶不上是他们的事,咱们的喜事可不会等!”
法正也忍俊不禁:“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我西凉喜事连连,热闹非凡,更合了‘耽于享乐’的假象,妙哉!”
马超看着贾诩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气又笑,指着他道:“好你个文和,平日里不言不语,一开口竟是这般促狭!合着你们俩早串通好了,就等着看我被诸侯们追着送礼?”
贾诩拱手笑道:“大王说笑了。属下只是觉得,文优之计本就在于‘缓’与‘显’,让诸侯们疲于奔命地赶礼,更能让他们相信大王如今只重风月——毕竟,若真是图谋天下,哪有心思这般频繁地操办婚事?”
马腾也捋着胡须笑道:“文和说得在理。这般一来,既不耽误婚期,又能让诸侯们亲眼瞧见‘盛况’,反倒省了不少口舌。”
马超无奈摇头,眼中却满是笑意:“罢了罢了,你们这些谋臣,一个个满肚子都是算计。便依你们说的,广发请柬,让他们赶得上哪场算哪场——只是往后若有诸侯抱怨,我可都推到你们二位头上。”
李儒与贾诩相视一笑,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鲁肃眉头紧锁却条理分明:“曹操那边是断不可漏的,毕竟云禄小姐与曹昂公子的婚事已定下,迟早要走动。江东方面,公瑾想必已料理好内部事务,尚香小姐既来与大王完婚,江东那边定然会至,这请柬需备得隆重些。”
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只是荆州刘备和河北袁绍与我们早已交恶,刘璋此刻正与我等交战,这……是请还是不请?”
话音刚落,法正便抚掌笑道:“子敬兄多虑了,益州刘璋非但要请,还要派专人去请!”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刘璋本就昏聩,若见我西凉盛邀其观礼,定会以为我等只顾享乐,对西川已无觊觎之心。不瞒诸位,张松,孟达已经暗中与我联系,届时趁他放松戒备,再借张松、孟达等人内应,正好一举拿下益州,岂不是天赐良机?”
众人闻言皆点头,徐庶接口道:“荆州刘备也该请。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我等若不发请柬,反倒显得我们失了礼数。何况前些时日在荆州他们行刺主公,这笔账虽没明算,却也该让他知道,我西凉行事光明磊落,反倒是他理亏。请来臊一臊他的脸皮,让天下人看看谁更占理,亦是好事。”
贾诩这时慢悠悠开口,指尖轻叩案几:“河北袁绍更得请。如今天下诸侯,唯有他与主公算得上双雄并立,若不趁此时机麻痹他,先前这番计较岂不是白费功夫?让河北众人瞧瞧主公‘沉迷女色’的模样,他才会放下戒心,一门心思去对付中原诸侯,我等正好坐观其变。”
马超听众人分析得头头是道,胸中豪气顿生,一拍案几:“好!诸位所言极是!既然都觉得妥当,那就传我命令,四方皆派使者,把请柬送到位——曹操、孙家、刘备、刘璋、吕布、袁绍,一个都不能少!”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朗声道:“让他们看看,我西凉如今歌舞升平,也让他们瞧瞧,我马超……确是沉湎于这温柔乡了。”
最后一句说得半真半假,众人却都听出了弦外之音,纷纷拱手领命:“谨遵大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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