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味惊讶转眸去看他,“她和你说过?什么时候?”
“我母亲投缳那一天,她让我陪她去买药”。
唐知味愣了愣,随即苦笑。
那么早,那时候,他甚至还不认识她——
也就是说,白前极有可能是发现了霍幼安对她起了心思,所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她嫁过人了,又死了夫君。
而霍幼安是镇国公爵位的继承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娶一个寡妇。
所以,她觉得她说清楚了,再与霍幼安来往,陶醉于霍幼安的美色时,便觉得稍稍过界也无妨。
而今天,她突然就跟霍幼安翻脸了,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寡妇的身份并没有吓退他?
“你今天和她说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我问她想不想回家”。
霍幼安坦诚开口,这本就是他今天来找唐知味的目的。
他实在摸不准白前的心思,唐知味比他聪明,又比他熟悉她,总该能猜到几分。
唐知味恍然,“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她也生气了。
从东宫到豫华殿那么远的路,都没和我说话”。
唐知味问,她也生气?
霍幼安更加不解,“为什么?”
大约就是你问出了那样的话时,不小心露了心意,让她知道你在乎她,超出了她以为的程度。
她便要与你保持距离,免得叫你越陷越深。
同时,也与我保持距离,免得叫萧软软更伤心罢了。
“她在宫中没有危险,我们暂时不要做多余的事,免得叫她生气”。
唐知味说着苦笑着长叹,“我娘说,女儿家哭多了,会损福气,生气多了,会容易老”。
霍幼安顿时紧张了,“那我要怎么办?我已经叫她不要生气了,她不理我”。
唐知味扶着他的胳膊挣扎着站起来,因为跪坐太久,他起身后扶着霍幼安站了好一会才终于勉强站稳了,松开手。
“霍二爷,有一桩挣银子的营生,去不去?”
挣到了银子,我们都买多多的漂亮衣裳穿,她看了肯定就又高兴了。
唐知味选择性地忽视了,白前只喜欢英俊英武的俊俏少年的事实,低头看了看自己常年不变的官袍。
他实在太穷了,常年都是朝廷发的两件官袍换着穿。
连过年的新衣裳,都是新发的官袍。
这次,他一定要大挣一笔,买多多的漂亮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