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甜腻的白嫩手臂架起了一座桥,连上了钱坚断掉的思绪。
独属于乔氏的甜腻异香扑鼻,钱坚只觉一股破坏欲在心口横冲直撞,直冲大脑而去,让他刚刚清醒了一瞬的大脑撑得几乎要爆裂开来。
他怒吼一声,猛地抓住乔氏的手臂送到嘴边,另一手毫无章法地去撕扯她的衣裳。
“小叔!”
“你们在干什么!”
两道惊呼声前后响起,乔氏满脸惊惶,内心却平静无波。
人,喝再多的酒,也还是人。
畜生,喝再多的酒,也变不成人。
酒,不过就是畜生给自己壮胆的工具。
酒后乱性,不过就是男人给自己找的遮羞布!
乔氏给足了钱坚抓着自己的胳膊胡乱啃噬舔咬的时间,也给足了他撕下自己衣裳的便利,这才狠狠推开他,猛地一个耳光甩过去。
“小叔!你在做什么!”
钱坚被扇得脑子一空,往下倒去。
刚刚赶到的钱老太太忙冲上前扶住孙子,厉声大骂,“你个狐狸精!搅家精!
狐媚了我大孙子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害我小孙子!”
乔氏拿出帕子嫌弃擦着胳膊上的口水,冷声回敬,“果然是生小畜生的老畜生!你若是再敢骂一声,我立即去京兆府鸣鼓喊冤!”
钱老太太一愣,随即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拜您所赐,我在京城已经没有名声可言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该怕的是你,你生的这个小畜生,肖想长嫂,倒还好端端有着好名声,还能找官府的人来查我!”
乔氏猛地甩开擦胳膊的帕子,将胳膊上的牙印怼到钱老太太眼前,冷笑。
“立即带着你钱家的小畜生滚出京城,否则我叫他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美丽温柔如江南三月杏花雨的女子第一次摘下了精致虚假的面具,露出狰狞的狠意来。
见惯人间险恶诡谲的老妪汗毛倒竖,她的孙子到底娶了个什么妖妇回家?
……
……
第二天一早,乔氏打扮妥当,早早来了铁帽子胡同的布店,亲自来点燃了第一串爆竹,又亲站在铺子门口发放福袋。
福袋有成人巴掌大小,里面沉甸甸地装满了大米。
米是钱记商户米铺里的米,都是好米,寻常人家一年也吃不了几回。
来领福米的人很快就将铁帽子胡同挤得水泄不通,有间医庐第一回一个病人都不见。
小草近水楼台先得月,挤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回来后晃着福袋激动得黑脸通红,“姑娘,那个乔大掌柜好漂亮好温柔啊!
她还跟我说长寿无忧!她的声音好好听,好温柔啊!
要是一直能听她说话,真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值了!”
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