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声过后,唐知味沉声发问,“还有无其他安家人被劫?”
来报信的锦衣卫头匍匐在地,头根本不敢抬,“来人武功极高,本只准备带走安小公子,又在安小公子的要求下,强行带走了白宣。
后来,他们又去寻安大人,当时,安大人正在受审,他们没找到,这才不紧不慢逃离”。
这件案子的关键都落在石副将身上。
石副将不知所踪,安以宁还是个孩子,白宣更是个得了离魂症的孩子,什么都问不出来。
唐知味又特意拜托佟明今照顾照顾两个孩子。
佟明今也就没将关注点放在两个孩子身上,重点审问安家众人。
力图挖到石副将的身世和行踪,以及安北造反的证据。
佟明今向来善体上意,知道孝仁宗不满安北已久,这次逮到机会,他自然要使出看家本领为孝仁宗“尽忠”!
这么一来,反倒阴错阳差地没叫劫匪一并将安老爷也劫了去。
锦衣卫说着浑身都在抖,身高八尺的汉子几乎都要哭了。
“皇上,劫匪只有一个人,可进诏狱却如入无人之境。
一路走来,微臣等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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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不喜欢杀人,都是一剑把人拍晕,否则这时候,锦衣卫都被他一窝端了!”
众人惊悚,面面相觑,天下真的有武功那么厉害的人?
唐知味下意识翘起唇角,又立即抿去唇角上弯的弧度。
唔,可惜白神医不在现场,否则看见霍指挥使一剑拍晕一个锦衣卫的英姿,肯定高兴。
孝仁宗也开始抖,气得发抖,下令立即查抄安府,凌迟安府众人。
夏首辅急声,“皇上,情况尚不明朗,如果真的凌迟安府诸人,就是在逼反安大将军!”
孝仁宗本就心情不愉,听他这般指责更是恼怒,阴沉着脸没说话。
夏首辅试图将道理解释给他听,“皇上,先不说安大将军是否有反心。
就算安大将军真的谋反了,皇上也不该如此草率地就定了安府的罪名。
当先遣大理寺和刑部协同兵部查明真相,再定罪,此其一。
其二,定罪后,也当先问罪涉及诸人,而不是什么都没查,什么都没审就直接杀人抄家,以免落人口实!”
孝仁宗阴沉着脸没说话,夏首辅继续讲道理,“皇上此举一出,就算安大将军原来没有反意,如今也不得不反了。
他不反,他的老父家人就保不住性命,世人就会谴责他不孝不义,他只能反!
皇上,为今之计,当查封安府,将安府诸人送往大理寺。
至于安大将军,臣请皇上妥善择定人选前往西北,务必确保西北安稳。
不因些许小事而令国家忧患,百姓受苦!”
孝仁宗面色铁青,失态怒吼,“朕的孙子被他儿子和副将联手杀了!
他还拒不认罪,遣人去诏狱劫人,这是些许小事?”
夏首辅哑口无言,的确,如果不是顾忌西北安稳,安北此等行为,诛三族都不为过。
只是——
夏首辅吐出一口浊气,恳切开口,“皇上,安大将军乃是先太子伴读,从七岁起便长住宫中,与先太子情同手足。
先贞顺皇后更是十分看顾,视之为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