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晦暗不明,怜秋仔细掂量之后的路要如何才能走的更好。
“信,真的送出去了吗?”怜秋咬牙问。
“嗯,”聂希棠好整以暇道:“当真送了。”
怜秋抠了抠手,思绪飘散。
也不知道等会儿他要是喊人去驿站攔截能不能攔下来。
“以防万一,我是让手下的人送回去。”聂希棠残忍的推翻怜秋的打算,“快马加鞭,来回想必不过二十日。”
“时间恰好也要到过年,”聂希棠笑道:“届时,咱们好好过了年再回京。”
怜秋:……
聂希棠的人,他拿什么将人叫停!
事成定局,怜秋清楚的认识到,无论他再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聂希棠此举已然将他给堵进了死胡同里,若要出去,便只剩下一条路。
可恶!
聂希棠这人无论前头装的有多低声下气,終究是太子,骨子里就是任意妄为,唯我独尊!
怜秋再次觉得自己之前招人进顾家时太过草率。
“夫郎,”聂希棠握着他的手,眸中含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深意长:“还是那句话,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怜秋:……
“你让我再想几日,”他面无表情道:“现下,我想回家了。”
“好。”
聂希棠答应道。
无所畏怜秋再想上几日结果都不会变。
聂希棠可以哄着他,也可以答应他的要求,但结果不会变。
试探性的抬了抬腿,见聂希棠没继续拦着他,怜秋才放心的从聂希棠腿上跨了下去。
院子里傅明旭吊儿郎当的坐在石凳上,问琴书和安瀾:
“你们公子到底在犟什么啊?当太子妃有什么不好。”
“待他做了太子妃,你们回了京中也能跟着作威作福,地位也跟着拔高一截。要我说还是顾公子拎不清,你们干脆回去将这事儿告诉你们老爷,让他劝一劝顾公子。”
“以后他可就是太子妃的爹,太子的岳丈,说出去多有面儿啊。以后还不是人抢着来给他做生意,多好啊!”
琴书心头被说得有些意动。
他本就没什么立场,别人一给他说些好处,就忘乎所以了,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怜秋的人。
想起怜秋不愿意,琴书便道:“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