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用谢!
能……能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我……我只是……只是想……”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声音里带着卑微的乞求,“我……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你了……我……我天天都梦见你……”
女人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没有回应他的深情表白,只是淡淡地说道:“等我到了,再联系你。”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王院长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脸上的激动与狂喜却丝毫未减,反而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般,将那部老旧的手机紧紧贴在胸口,喃喃自语:
“她要来了……她终于要来了……”
他眼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了十多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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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天色由深黑渐渐转为鱼肚白,又从鱼肚白染上了几缕晨曦的金边。
裴应见在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素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他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般,每一处都叫嚣着酸痛。
“醒了?”
一道略带沙哑,却依旧清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裴应见艰难地转过头,便看见秦绵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眠。
她手中还拿着一块湿润的毛巾,似乎刚刚才替他擦拭过额头。
“水……”
他的嗓子干涩得像是要冒烟。
秦绵绵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
地扶起他的头,将水杯凑到他唇边。
温热的水流滋润了干裂的喉咙,裴应见感觉舒服了不少。
他看着秦绵绵,她神色平静,但那双一向深邃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
“感觉怎么样?”
秦绵绵放下水杯,替他捋了捋头发。
裴应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
月光下的激战,那个面具人阴狠的招式,以及那句“你死了,倒是能帮月娘一个大忙”
,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的?”
秦绵绵见他不说话,又开口道,语气里似乎很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