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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改造,这是活生生地将她这个人抹去,然后重塑成另一个模样。
一个任人摆布的,精致的,没有思想的玩物。
“不……”
她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抗拒。
侍女却仿佛没听见。
她取过一碗黑褐色的汤药,捏开姜飞飞的下巴,不由分说地灌了进去。
汤药苦涩辛辣,滑入喉咙,像是一团火在烧。
很快,一股熟悉的麻痹感从腹中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姜飞飞只觉得浑身发软,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被侍女毫不费力地抱起,放入那白玉池中。
温热的池水瞬间包裹了她的身体,那水中不知加了什么,刺得她每一处伤口都传来针扎般的剧痛。
她想挣扎,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意识在迅速沉沦,身体却前所未有地清醒,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在被一种外来的剧痛,缓慢而坚定地改变着。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透过蒸腾
的水汽,看到了铜镜中的自己。
那张脸上,曾经赖以生存的柔弱与算计,正一点点被痛苦所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空洞。
费尽心力把她改造到极致,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飞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将来的某一天,她一定会成为一件极有力的工具。
月娘是主人的利刃,用来杀人。
而她,将是主人手中,那柄献给敌人的,注满了毒的……玉杯。
……
大雍,夜。
侯府的书房里,烛火静静跳动,在紫檀木的书架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空气里浮动着熟悉的墨香与旧纸的味道,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裴应见和云承月都安全回来了。
云承月斜倚在轮椅上,姿态闲适,眉眼松弛,带着三分揶揄。
“我说,你这也太草木皆兵了些。
什么大事,至于让你吓得直接拉着我跑路么?”
裴应见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听见云承月的话,他缓缓转过身,烛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