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麻刺痛竟真的开始缓缓消退。
可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困意,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她的神智。
不好!
中计了!
月娘心中警铃大作,抬手便想掐住云承月的脖子,可手臂却绵软无力,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药力发作得太快了。
“这药能让你肩骨愈合,但前提是,你必须睡过去。”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强撑着,被药力反噬,经脉寸断。
二是立刻离开,找个地方睡上一觉,醒来伤势便能好上七八分。”
月娘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眼睛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凶光,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皮越来越沉。
三?叶{′屋μ!首¤发·
她知道,自己没得选。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深深地看了云承月一眼,转身,踉踉跄跄地遁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云承月靠着湿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脸上那抹笑意还未散去,胸口却猛地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
他脸色骤变,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风而至,落在他面前。
是裴应见。
裴应见看到他安然无恙,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他快步上前将他扶起。
“我没事……”
云承月喘息着,“那个女人……那个女刺客,她的脸……”
话未说完,他忽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咳了出来,接着整个人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裴应见抱着怀中气息再次微弱下去的挚友,感受着他身体里那正在飞速流逝的生机。
他拧紧眉头,下一瞬,身后迷雾突起。
他不再犹豫,转身飞速踏入
了迷雾之中。
……
傍晚时分,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豪车,悄无声息地滑入私立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车门开启,先探出的是一只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鞋面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幽微的光泽。
王院长早已等候在电梯口,背心被紧张的汗浸湿了一片。
他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白大褂,一看到那道身影,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