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沉月并没有特别惊讶,严深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成为了王爷,来到你身边,我……我是骗子。”
“才不是。”
于沉月抬起他的头,直接吻了上去,严深呆呆地愣在那里,好像连呼吸都忘了,于沉月很少主动,动作显得青涩又别扭,但还是强硬地占据着主导位置,直到自己先撑不住,分开了彼此,“你不是骗子,是我的夫君。”
锦霞阁内,香槐刚结束今日所有要唱的戏,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将头上的饰物全部摘下,一边还摇头晃脑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
班主摇着扇子走了进来,顺手帮他关上了敞开的大门,“确实,秦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要说保人,秦奕现在能秋后处决,已经算是万幸。”
“是啊,好在他还有一丝人性。”
香槐抹去脸上的妆容,用温水仔细的擦着脸,“我多怕他不在乎我们的威胁,非要拼个鱼死网破,那女人毕竟怀着他的孩子,若他把我们供出来,我们难道真要杀了那女人,来个一尸两命?”
“现在不是没事了嘛。”
班主双手覆上香槐的双肩,低声说道,“等他死了,再放了那女人,不要心急,我们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刺客的事情闹得有些大,我们就好好地唱戏,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于沉月若有所思地缩在严深的怀里,听着那些若不是他“亲眼所见”
,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所以,你醒了之后就变成了王爷?”
“是的,我当时就想早点遇见你,和你见面,想……想对你好一点。”
严深有些不好意思,于沉月盯着他的脸,笑着发出一声轻哼,“原来你是早有预谋,难怪第一次见面就对我那么好。”
“我……”
严深难得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沉月想起他们的初见,想起他们这些日子的点滴,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情,即便再怎么早有预谋,也是真真切切,怎么也都假不得的,“阿深,你们那边没有哥儿,那我们之间该怎么称呼?”
严深想了想,若是在他那儿,于沉月就应该是男子,这称呼倒是有些难办,“寻常夫妻,夫称为老公,妻则为老婆,你不是女子,但却是我的妻,我想我叫你老婆或者老公,都不算错。”
“老公……老婆……”
于沉月重复了一遍,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听上去不错,读起来也觉得朗朗上口。”
“是吗?你喜欢就好。”
金珠敲响了屋门,严深从对方的手里接过药,将药端到于沉月的面前,“该喝药了。”
看着面前冒着苦涩热气的汤药,于沉月捂着鼻子皱起眉,整个人往后退了些,想离那碗棕黑色的东西远一点,“一定要喝吗?我感觉我好的差不多了,不喝行不行?”
“这可不行。”
严深盛起一勺,先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又亲自试了试温度,再举到对方的嘴边,“听话,药一定要趁热喝。”
见药已经到了嘴边,于沉月张开嘴,闭着眼将那一勺药喝了进去,入口的一瞬间,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严深捏了一下他的脸,不慌不忙地又一次搅动起手中的勺子。
“等一下!”
于沉月握住对方的手腕,严深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只见对方摇着他的手,竟然撒起娇来,“求你了,不喝了好不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