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静遂闭嘴, 问题彻底被抛给众人。
青璇不愧是世间第一贴心人,见无人应声,自己先笑了笑。
“既然如此, 我也得随个礼才行!”
此话一出,人群中略有异动。
有目光警惕地落到远处, 孟图还在山上钉着呢。
看到这位昔日的清衡门老祖,不少想要反对的心都冷静下来。
且不说二人的师徒身份是何等逆伦悖礼,如今邵逾白和余逢春都是大乘期修士,他们就算想反对,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况且今天这场闹剧就是他们听信谗言才闹出来的,本来就不占理,这个时候要再说些屁话,就显得太不地道。
一番犹豫考量之下,晏叔原得到了一片貌似情真意切的祝贺。
“东君与魔尊郎才郎貌,天作之合呀!”
“我等今日到此,自然是要贺一贺才能走!”
“千年好合,万年好合!”
“……”
疯了的人好像又多了几个。
晏叔原觉得心里那口气都通畅了,也不遮掩了,拿出袖子里的婚贴,原地整理衣冠,随后飞速来到余逢春和邵逾白面前。
清风拂面,万物新生。
那师徒二人站在一片新生碧绿中,均着一身红衣,听见晏叔原来的声音,余逢春率先转过头,冲着他笑。
他的小师弟心中没有烦恼,可也很少笑得如此高兴。
晏叔原也跟着笑笑,顿时觉得命没有那么苦了。
而当他的目光往旁边移动,看向站在师弟身后的邵逾白时,晏叔原觉得他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但又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余逢春的徒弟,魔尊,余逢春的道侣。
邵逾白的一生都在沿着余逢春画下轨迹。
如果说在此之前,晏叔原心中还有一丝疑虑不安的话,那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心了。
师徒逆论是大逆不道,今天众人碍于他们实力压迫不敢多言,但日后必定会有许多坎坷,如果两人不能相互扶持,路就会难走,人也会怨恨不满。
如此最好。
“今以三清为证,四御为凭,结生死同参之契!”
晏叔原朗声高喊,于是又有霞光穿透祥云,洒在众人身上。
余逢春握紧邵逾白的手,心里有一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