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接过盘子,手一伸,抓着她胳膊,低声说:“丫头,这一个月在海上,连个母羊都看不到。斯蒂芬妮那小丫头娇得跟玻璃娃娃似的,没劲,我就喜欢你这种,成熟有肉的。”他眼里有股野劲儿,嘴角咧着,像头饿狼。
玛丽愣了下,随即笑起来,低声说:“船长,您瞧得上我,我哪有不应的。”她语气轻快,像觉着这男人有趣。
她瞅了我一眼,见我没吭声,便低声说:“晚上我来伺候您。”说完转身走了,腰扭得比平时软了点。
我站在一旁没说话,心里寻思,霍克这家伙果然是个糙汉,海上憋久了,见着玛丽这种成熟的混血姑娘就下手。
我也没拦,毕竟跟玛丽都说好了,玛丽应该能应付。
我觉得我越来越堕落了,居然干出这种事来,这要是在中国,如果玛丽是我的丫鬟。
我必须给玛丽安排婚配,不然会犯致使成年婢女孤寡罪,被杖责八十。
我要是让她和男奴婚配后和她上床,奸有夫之仆妇的处罚,再加仗责四十。
要是再让玛丽陪客人,犯占夺奴仆之妻罪,要被流放黑龙江的。
但现在在这里,就得守着这里的规律,我想下次霍克回来,应该把他介绍给露西认识,不知道露西和她妹妹佐伊会不会做这个生意,就算霍克不喜欢黑姑娘,露西应该也知道哪有便宜的穷白人妓女。
半个月里,我跟霍克白天忙擦枪,晚上各睡一张床。
卧室里满是火药味,霍克每晚鼾声如雷,我睡得浅,可也习惯了。
有几晚,玛丽悄悄进来,钻进霍克的被窝,床板吱吱响一阵,夹着她低低的笑声和霍克粗喘。
我翻个身假装没听见,心里却有点怪,玛丽伺候他,比伺候我时还带劲。
枪械活儿按部就班,100支1853步枪得一把把过手。
枪管擦干净后,霍克教我上油,关键的扳机和击锤处抹得油光发亮,再调整瞄准,装上刺刀试试平衡。
每把枪弄完,我俩就摆在床边,堆得满屋都是。
最后一把枪擦完那天,我去告诉霍华德带着几个民兵来店里提货。
他穿了身灰制服,腰上挎着那把旧军刀,冲我咧嘴说:“呵,这批步枪归我了!瞧瞧,州军瞧我爹的面子,给了我最好的货。”他拍拍枪箱,像个得了新玩具的毛头小子。
霍克递过清单说:“100支1853恩菲尔德步枪,全调试好了,上过油,能直接用。”霍华德点点头,挥手让民兵搬箱子,高声说:“干得漂亮!仗一打起来,我这营准能杀得北佬满地跑。”他那得意样,跟那天在民兵营吹斯巴达一样。
霍克收拾要走那天,玛丽端了杯水给他说:“船长,您一路顺风。”她站在门口,手指捏着裙角,看着很是不舍这半个月的热闹。
霍克拍拍她肩膀说:“丫头,你这身子真不赖,比船上的风浪带劲。”他咧嘴一笑,拎起包转身走了。
玛丽望着他背影愉快的说:“这男人,有股狂野的雄性味儿,能懂我的好。”她嘴角微微上扬,转身去库房时,步子轻快了点。
我叫住她说:“霍克这半个月找你几回?”
玛丽略带骄傲的歪着头说:“四五回吧,挺猛的,比你还宠着我。”
我嗯了声,从柜台下掏出1块黑面包,外加几小块黑糖,递给玛丽说:“给苏珊和艾米分了吧,算我说话算话。”
玛丽接过去笑了下没说话,她转身去库房,苏珊和艾米凑过来,两双小手抓着面包撕开,啃得很香甜,我越看越有女儿的感觉。
斯蒂芬妮站在一旁,低声说:“主人,您还是疼我,没让我伺候外人。”她蓝眼睛亮了点,像觉着自己比玛丽高一头。
我没理她,心里却有点乱。
霍克住这半个月,我跟斯蒂芬妮疏远了点,她睡仓库也没闹,可玛丽倒跟霍克处得还挺热乎,让我不免有点小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