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时忱说着,按住她,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他很快拿来了医药箱,放在桌上。
温予看着他掏出来碘伏,又拿出来棉签。
她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涂药。
下一秒,棉签凑了过来,她听见时忱开口:“可能有点疼,我尽量轻点。”
“等等。”
“怎么了?”时忱看向她。
“时忱,你知道你额头流血了吗?”
时忱只注意到她脖子受伤了,根本没觉得自己哪里疼。
她这么一提醒。
他才后知后觉第反应过来。
额头好像有点疼。
“现在好像知道了。”他说。
“傻。”
说完,温予重新拿了根棉签:“我先给你伤口消毒,我的不严重。”
时忱想说“不用”,对上温予的眸子,他妥协道:“好。”
时忱的额头不算是砸伤的,而是被扔过来的残缺杯子划伤的。
温予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头发。
伤口上的血已经干了。
她将棉签轻轻点涂在他的额头上。
“痛吗?”她问。
时忱习惯了受伤,没什么感觉。
可面对温予,他到嘴边的那句“不痛”变了,他说:“痛。”
“那我轻点。”
“好。”
温予给他消完毒,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吹吹就不痛了。”
时忱莫名觉得她像是在哄小朋友。
但他很受用。
他又将头凑过去了些:“还是有点痛。”
他想温予再吹吹。
对上温予视线,他发现她眼眶红了。
之前受委屈的时候她都没哭,只是一个静静地坐楼下。
唯一一次见到她哭还是那次她被骂是“没用的废物”,委屈的眼眶发红。
时忱看到她有些泛红的眼眶,他急忙开口:“不疼,一点也不疼。”
似乎是怕温予不信,时忱又重复了一遍:“真的。”
他不想要她心疼他了。
看到她眼眶红红,他也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