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陆星言的声音:“江北恒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我们还要继续这样一味强行阻止他们接触见面吗?你觉得这招还会有效果吗?”
闻言,燕时予只是道:“你之前做得很好,所有的一切照计划行事就可以。”
“可是他——”
“如果不是一早就有觉察,他不会有这么多的小动作。”燕时予说,“现如今,无非是他更加确信而已……没有太大区别。”
“这样一来,他只怕会更加主动激进,除非你有办法拦下他。”
“我可以。”燕时予说。
陆星言顿了顿,忍不住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利用棠许——”
“我不会把她牵扯进这件事情。”燕时予说。
陆星言闻言,又沉默片刻,终于应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燕时予在椅子里静坐片刻,终于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回复江北恒,我今天晚上跟他见面。”
……
晚上九点,“望山”。
作为淮市最私密的会所,一如既往安静冷清的格调。
燕时予推门而入的时候,江北恒正站在窗户旁边,打量着远处的风景。
听见动静,他也没有回头,只是道:“难怪这里叫‘望山’,原来真的可以看见远处的群山。风景和格调都很好,就是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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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时予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直接在旁边的沙发椅里坐了下来,“江先生之所以想见我,总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江北恒缓缓回过头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说:“你当然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所以,你才会来。”
燕时予平静地注视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他往下说。
“一直以来,你的存在对所有人而言都像是一个谜。”江北恒说,“你作为燕家的三公子凭空出现在淮市,号称是燕老爷子亲自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还接掌了燕氏,所有人对你的商业能力、为人处世都赞不绝口,却鲜少有人关注,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燕时予听了,只是扯了扯嘴角。
“当然,你的父亲肯定是燕书珩,否则燕老爷子不会认你为燕家的人。可是你的母亲呢?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到过你的母亲,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你的母亲是谁?”
燕时予抬手拨弄着旁边的威士忌酒杯,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人在乎,当然就没有人会提。”
“一直以来,连我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直到我见到你妹妹。”江北恒呼出一口气,说,“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太像我一个故人,我可能也不会意识到——你妈妈,是姓温吧?”
燕时予依旧垂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很小,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我也很淡薄。”
江北恒说:“我记得,她叫温素。”
“是吗?”燕时予淡淡反问了一句,似乎真的不怎么在意。
“想起她的同时,我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你会对江氏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江北恒说。
燕时予终于微微抬眸,漆黑的视线扫过江北恒的面容。
“我要你如实告诉我,季颜,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江北恒一字一句地问。
燕时予暗沉的眸光没有一丝波动,就那样跟江北恒对视了片刻,坦然回答了一个字:“是。”
江北恒大概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截了当地就承认,一时之间,似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手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一半,只能用力捏紧了沙发扶手,静默半晌,才终于以后一次开口:“为什么你会这么坦白地告诉我?”
“你都已经问出这个问题了,自有千百种法子去验证。”燕时予说,“我又何必再做无用功?”
江北恒深吸了口气,又道:“你跟她关系并不好,这样直接承认,就不怕我将她从你身边夺走吗?”
燕时予听了,眸光之中隐约浮起一抹轻嗤,“江先生缺孩子吗?怎么,夺回一个空有血缘关系,却一丝情感联系都没有的女儿,对你而言,是有什么益处吗?”
江北恒呼吸又一次焦灼起来,微微眯了眯眼睛之后,他才缓缓又开了口:“你觉得,是我抛弃了你们的妈妈,所以你才要通过江氏来报复我?”
“抛弃?”燕时予再度垂了眼,沉声道,“江先生用词未免太过委婉了,如果赶尽杀绝也可以粉饰成抛弃,那这世上十恶不赦的人,也只能算是道德上的小瑕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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