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握得更紧。
为什么挨银针的人是她,他的反应却更为激烈?像是他比她更疼更痛?
“再撑著点,一下子就结束了。”衣笙的口气里,有明显的笑意。
“不要废话。”黑子骞粗鲁地说道,转开头不再去看。
同在“绝世”内,接受上官媚的指挥,黑子骞的冷静素来是有名的。这个男人可以
面对最强大的敌人面不改色,如今小篆挨了针,他脸色就苍白如纸。衣笙简直迫不及待
想看看,当小篆生产时,黑子骞是否会吓得昏过去?
衣笙决定,到时候他甚至愿意拒绝欧洲王室的邀约,为了看黑子骞的狼狈样子,自
愿前来为小篆接生。
“你怕打针?”小篆想了想,说出心中猜测。
黑子骞的回答,是低头瞪著她。
“啊,看来你真的怕,而且还怕得厉害。你的脸色好苍白啊!”小篆诧异地说道,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却比她更胆小。她还以为,这男人是天不怕地不伯的呢!
角落的那群男女,发出压抑的笑声,但是瞧见黑子骞投射过来的锐利眼光,就识时
务地收敛起笑容,匆促退离。
“季小姐,我先行离开,若有任何问题,都欢迎你来找我。”上官媚娇媚地笑著,
抱著雪白的波斯猫离开,含笑的凤眼淡淡扫过黑子骞。
“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小篆惋惜地低语著。
难得见到上官媚,她还想多打探一些消息,询问“绝世”这阵子来的风风雨雨,到
底有什么内幕。
最重要的是她想问清楚,黑子骞杀人的真相。
衣笙探针寻脉,结束疗程,将银针收回白绸包内。
“他们是檐心,恼羞成怒的‘影子’会决定杀了他们灭口。”他站起身来,对著小
篆微笑。“季小姐,请先休息一会儿,相信你小睡之后,疼痛已经痊愈了。”
小篆还来不及道谢,身子就已经凌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头昏眼花地瞧见那床被单
乱卷著,不消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她整个人包得密密实实的,只露出一颗脑袋瓜子,活
像是一只蓑衣虫。
“躺好。”黑子骞把绑成粽子的她放回床上,跟著衣笙走出去。
“放开我!为什么要捆著我?我又不是肉粽。”她挣扎著,终于体会到蓑衣虫的辛
苦。手都不能动了,她只能在床上乱滚。
黑子骞没有理会她,仍是往外走去。
长廊幽深,夕阳洒落的地方,上官媚站在那儿,侧著头抚摸怀中的猫。猫儿眯起眼
睛,很舒服地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结束了?”上官媚问道。
“针疗告一段落,接著是药疗,我要回药屋里取药。”衣笙恭敬地说道,双手拱袖,
视线垂下。
“辛苦你了。”上官媚抚著猫,淡淡说道。她穿著一身银白,更显得高贵美丽。
“这些人,怎么总是有办法在紧要关头给我惹麻烦呢?平日连正眼也不看女人一眼,一
到用得上他们,身旁无端就多了个女伴,还呵护得格外仔细,像是护著心头肉。”她蹙
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