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纤尘不染如谪仙般的人,此时犹如从天上坠入了泥泞。
再也不复往日那般孤冷和矜贵。
任谁看到,都不会认出这是那个雪岭九尾狐族最尊贵,素来就有洁癖的朝夕公子?
是那个传说中的九尾狐族天才少主?
此时,落溪镇所有的兽人,都好似还不满意此。
“镇长,光鞭打他怎么够?”
“对,都知道狐族是高等兽人,他们天生高我们一等,精神力天生不凡,就这点疼痛对他们来说就是挠痒痒。”
“没错,我们得狠狠的报复他,才能让当年狐族加注在我们望溪镇的痛苦百倍的还给他们。”
白朝夕听着他们这么仇恨他的话,虽然脑袋里依然是沉沉的,可他本能的开口问:
“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
那低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彰显着他此时的虚弱。
就好似只剩下了一口气吊着。
可木托是不愿意放过他的:
“怪只怪你生错了种族,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只要是狐族的人与我们落溪镇都有不共戴天之仇。”
白朝夕被绑在树上,不仅经历了鞭刑,还被落溪镇的兽人想尽方法折磨。
就连小孩子都能拿着石头丢他,对他吐口水和咒骂。
白朝夕不知道自己醒来了几次,又晕过去了几次。
直到夜幕降临时,围观的兽人终于发泄完各自回了家,他才被丢弃在了地上。
早已经失去意识的他,根本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遇这一切。
身体的疼痛早已经将他掩埋。
可他脑海中,在那深不见底的意识海中,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身影。
虽然那道身影离他很远,让他怎么抓都抓不住。
他知道那道身影对他至关重要。
是他即使身心受挫,灵魂坠入无边炼狱,也是他不愿意忘记和放弃的人。
可他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他只知道,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阿成自从白朝夕坠入山崖下后,就心急如焚的跳下去追了下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他眼睁睁的看着白朝夕,被那湍急的河水冲走,却追不上。
直到他顺着河流找了三天。
才在一处镇子外寻到了些许白朝夕的气息。
可是,等他来到镇子里那棵树下,那滩血洼前时,只残留了白朝夕的血迹,并没有见到白朝夕的人。
阿成再次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