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温敏带着一千兵马,狂追登盛。
快到北门的时候,终于追上了登盛和那辆装着五大箱金银的马车。
“登盛,哪里走?”
温敏大吼一声。
登盛大吃一惊,一回头,就看道火光中,一脸不怀好意的温敏。
“温敏,你不跟着李将军,来这边干嘛?”登盛一时警觉起来。
温敏大手一挥,一众将士,立马上前,将登盛和马车,围了起来。
跟着登盛的一帮兄弟,也被全部拿下、按住、捆绑起来。
“温敏,你想干嘛?”
“难道,你想造反吗?”
登盛大吼一声,既给自己打气,也给自己壮胆,更是想要吓唬住温敏。
温敏冷冷一笑,怒喝道:“登盛,你这个奸贼,居然想带着兄弟们的金银,独自逃跑?”
登盛看温敏身后一群杀气汹汹的士兵,连忙否认:“温敏,我没有。”
“呵呵没有,你为何不跟着大伙,要偷偷逃往北门?”
登盛急忙解释:“温敏,这一切,都是李将军安排的。”
“他让兄弟我,跟着大王、跟着大帅,带着金银,撤到暹罗,等候大伙。”
“你放屁!”温敏大骂一句:“李将军怎会如此糊涂?如此安排?”
“不信,你去问李将军!”登盛大声回应。
“问个屁!”温敏一不做、二不休,立马大声下令:“来人,把这个奸贼,给我捆起来。”
“把他的臭嘴,给我堵起来,省得惊扰了大王、打扰了大帅。”
温敏身后一众亲兵,立马上前,二话不说,立马将登盛给捆绑起来、把嘴堵住。
登盛嘴被堵住,人被控制住。
这时,才傻眼了。
莽应龙、莽应里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是,他已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根本叫喊不出来。
温敏立马冲向马车,拉开车帘一看。
五大箱的金银珠宝,果然还都在。
温敏大喜,一转身,抬起右手,狠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几名亲兵秒懂,立马押着登盛和他的一帮兄弟,直接押进一条黑暗的小巷。
几把锋利的短刀,在黑夜中,突然抽出,唰唰唰疯狂捅进登盛和他的一帮兄弟腰眼、胸口、腹部。
登盛嘴角一股一股吐着血、慢慢瘫软下来,他迷茫的眼中,爱死了金银,恨死了温敏。
他临死了,凭他的智商,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祸起萧墙,不外乎财、权、情!
李定国凭空搞出来的这些金银细软,就是他们最难以抵挡的诱惑。
一众缅军兄弟,立马擦干短刀上的血迹,走出小巷。
温敏非常满意,非常得意,却没有带他们、牵马车、返回西门,而是跟在莽应龙、莽应里父子大军身后,偷偷藏起来、藏在隐蔽的角落,等着。
他也打定主意,先去暹罗,再等弟兄们。
呵呵……最好永远等不到。
勃固城西门之外,负责驻守围堵的,是大明水师副总兵张煌言。
张煌言正带着将士们,在营中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