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瀛摇摇头:“不行,最多十日!”
“桂王,二十日,没有二十日,根本凑不齐啊!”
朱常瀛冷冷一笑:“十五日,多一日也不行!”
“好”黎维祺咬咬牙,大吼一声。心中,是无尽的委屈。
郑梉看不起他,从来不听宣调!
阮福澜也对他爱搭不理,税粮从来不交!
现在,作为天朝上国的大明,又要来欺负他!
他这个安南王,难啊!
“把首级带走!”朱常瀛大喝一声。
徐缺急忙带人上前,将莽应龙、莽应里等五酋首的首级,带出安南王宫。
明使走后,黎维祺带着一帮文臣,连夜商议二十万石粮米之事。
商议来、商议去,计算来、计算去,掏空王室府库,让每个当官的,按官职大小,捐输粮食,都还有十五万石的缺口。
不得已,黎维祺只等将没人理的王令,分别北方郑主郑梉、南方阮主阮福澜发去。
还特意申明,是大明皇帝、大明使者的意思,如不照办,惹恼大明皇帝、大明使者,将遭受雷霆之怒。
莽应龙、莽应里父子的下场,就在眼前。
数日之间,安南王城、南方、北方,全乱了!
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黎维祺等不来郑梉、阮福澜的回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含泪拿出些府库金银,四处买粮、筹粮。
北方郑主郑梉、南方阮主阮福澜,除了正常准备粮米,也偷偷积极各自掌控的军队,也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徐缺的锦衣卫,一天没闲着,各地的情报,纷至沓来。
敏感的李定国,立马嗅到了战机。
立即向沐天波、朱常瀛进言:“王爷、国公爷,如今,安南乱成一锅粥。”
“王室、郑氏、阮氏,各自都有小九九。”
“陛下大军,已陈兵暹罗,早晚要到安南来。”
“若许一方恩德,郑氏、阮氏新仇旧怨,必定爆发,必定兵戎相见。”
“咱们,也就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朱常瀛大喜,追问道:“李将军所说的恩德,是……?”
李定国笑笑:“王爷、国公爷,咱们偌大个使团进入安南,郑氏、阮氏早有耳目探知。”
“咱们对黎维祺的态度,想必郑氏、阮氏都已得知。”
“只要再传出一个内部消息,郑氏、阮氏必然蠢蠢欲动。”
“什么消息?”朱常瀛、沐天波、孙可望、刘文秀、徐缺齐齐把目光看向李定国。
李定国轻轻一笑:“只要传出,陛下对黎维祺这个不听话的安南王,很不满意!”
“安南王这个王座,必定能钓起郑氏、阮氏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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