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车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流淌成彩色的河。
朱飞扬握着方向盘的手稳而有力,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掠过副驾驶座——文青竹正侧头望着他,暖黄的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让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莹润。
明明已是不惑之年,可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眼角连一丝细纹都没有,反倒比几年前多了几分温润的光泽,像块被精心打磨过的暖玉。
“飞扬,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文青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探究,目光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就是感觉……深沉了很多。”
朱飞扬轻笑一声,方向盘轻轻一打,车子拐进一条种满梧桐的小路:“在国外经历了些事,你们没见过的那种,说了怕吓着你们。”
后排的曹妃儿立刻不依了,伸手越过座椅靠背,一把揪住朱飞扬的耳朵,指尖轻轻揉着:“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什么事能吓着我?
当年在山里追野猪我都没怕过!”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带着淡淡的粉色,触到耳廓时,传来一阵微麻的痒。
朱飞扬侧过头,趁她不注意,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曹妃儿“呀”地一声缩回手,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嗔道:“别闹,开车呢!”
“好了,说给你们听。”
朱飞扬目视前方,语气渐渐沉了下来,“这次在非洲,我们跟鹰国特勤局、杨远组织的雇佣兵,还有小太阳国的忍者对上了。
前后算下来,我亲手解决了一百多人,那些忍者更是被一锅端了,三十多个,没留一个活口。”
他说得平静,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却微微泛白。
车厢里静了片刻,只有空调的低鸣。
文青竹她们虽不是武者,可常年跟朱飞扬双修,体质早已异于常人——听觉敏锐得能捕捉到百米外的虫鸣,感觉更是细腻如丝,此刻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是平日里的温和儒雅,而是混杂着血腥与杀伐的凶悍,像藏在鞘里的利刃,偶尔泄出的锋芒都让人不寒而栗。
文青竹率先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掌心微凉,带着常年处理文件留下的薄茧,却意外地让人安心:“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都多大年纪了?
又是现在的身份,凡事该多想想后果。”
朱飞扬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腹,语气带着宠溺:“放心吧青竹姐,我心里有数。”
“你每次都这么说。”
后排的叶静怡叹了口气,她穿着件墨绿色丝绒连衣裙,光亮下的裙摆泛着温润的光芒,“真到了事情头上,哪次不是把自己豁出去?
也难怪我们担心。”
话虽带着嗔怪,可语气里的心疼却藏不住——她太了解他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让他永远无法对危险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