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疑问,正朝着你的方向生长。”**
他没有立刻回复。
而是关掉屏幕,走到窗前,望向星空。
良久,他轻声说:
“我也一样。”
信号虽未发送,但某种更深层的共振已然建立。
多年以后,历史课本中关于“第二次启蒙”的章节末尾,总会附上一张照片:一位老妇人坐在灯塔遗址下,手中毛线缠绕着一株银光闪烁的草。照片下方写着:
>**“她教会我们,最勇敢的行为,不是寻找答案,
>而是在万千疑问中,
>依然愿意为一朵花停下脚步。”**
而在某些深夜,仍有渔民声称听见海底传来钟声。
频率很低,间隔很长,每次七分十三秒。
他们说,这不是警告,也不是召唤。
这只是提醒:
>**你还记得怎么发问吗?**
每当此时,他们会熄灭引擎,关闭无线电,静静漂浮在海面,任浪推舟行,不知去向。
直到第一缕晨光照亮水面,他们才会轻声回答:
>**“记得。我一直记得。”**
海风拂过,带着盐与梦的气息,掠过岛屿、大陆、冰川、沙漠。
它穿过教室敞开的窗,吹动一个孩子未写完的作业本;
它卷起沙漠中的沙粒,在空中划出短暂而优美的弧线;
它推动一艘无人驾驶的小船,载着一箱旧书驶向未知海岸;
它甚至轻轻掀开那位老妇人临终时放在胸口的纸条,露出背面从未被人看见的一句话:
>**“问题不死,因为它从不曾属于任何人。”**
宇宙浩瀚,寂静常在。
但在这片寂静之中,总有某个角落,有人抬起头,望着星空,心中浮起一个简单到极致的念头:
>**……为什么呢?**
于是,光再次开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