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包厢门关起。
严朗之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不在一起还要这样对她温柔,狠狠操她一顿后,把她直接扔了不就好了吗?
干嘛要这样?
要她还怎么忘记这个温暖到心里去的alpha。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钟。尚容看了看腕表。捏了捏眉头,踏进大门。迎接出来的老女佣一脸的暗示。想让她动静轻一点。
再怎么轻,来到大厅的时候,老师也放下了书,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眸,透过厚厚的镜片,盯着尚容。
这样的眼神,只对尚容才有,后面厨房里吃着宵夜的一对小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老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放下公文包,尚容对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低下了头。像犯错的学生。
今天的文件都看完了?两鬓发白的男人,看也没看站着的女儿,重新拿起书打开。
没。尚容又低下头。
我在你这个年纪,男人嘭地一下甩下书,正要说教,尚絮带着小妹尚逸,一个坐一边,围住了他:爸!你对姐也太严厉了吧!
咳。爸爸不是对姐姐严厉。一向对这对小女儿宽容的父亲,有些放不下脸面。
姐,你快去休息休息吧,要不要吃夜宵?尚絮过去把大姐的包提起来递给她。
不了。我先上去了。你们好好陪陪爸爸。尚容接过包,摸了摸尚絮的脑袋,转身上了楼。只有这时候她才称呼老师为父亲。
哦。
自成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只对两个幼妹温柔,早习惯了。
今晚为了严朗之,她破例了,稍微改变了一点,这看似温暖实则冷冰冰的习惯。但又怎样,她还是要每天看许多文件,参加各种会议,过被安排好的人生,喜不喜欢那都是次要。
以后,她们不会再见了吧。。
尚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慨。这不应该。她快速洗完澡,投进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里,不再去想关于严朗之的事情。
这才是她。
那天后。尚容开始忙碌。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月,这天她外出回来,到家已经是凌晨,腹中空空便被父亲叫去了书房。
他用一种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对她说:
明天有一个慈善拍卖会,是老市长大公子办的,你得替你母亲参加,就说她赶不回来,拍卖会后面还有个晚宴,你也去过一过。
说到这,他放下报纸,摘下眼镜看了尚容一眼。又说:今时不同往日,老市长现在位高权重,你注意点分寸,这也是你妈妈一片好意。去吧,厨房准备了宵夜。
男人说完,隔了几秒,尚容抬起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知道这安排,她说:谢谢爸妈。
说完,她转身离开。坐在太师椅上的父亲,看着那倔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戴上眼镜。
次日。尚容如期参加拍卖会。本市的名流来了不少,奔着前任市长目前在华亚高层的地位,这些人她大多相熟。但拍卖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收藏品。尚容按着母亲准备的捐款,高拍了两件。获得掌声与欢呼。
最后,上台合影的时候,她看见了台下的严朗之,恍如隔世。严朗之发着呆,坐在一位美丽的女人旁边,女人侧着脸,模样看不清,但显然不是严代楠或者文臻。忽然地,尚容心里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