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
朝曦从咸福宫去上朝,乔书吟也一夜未眠,将棋盘收起来,霁蓝给她的伤口换过药:“好在不深,等伤口结痂涂抹些去疤膏,养一养就能看不出来。”
那一下,霁蓝刺得极有分寸。
乔书吟等了一夜,终于等到可以收拾两人了,换了件简单衣裳,腰间悬挂长鞭:“去给本宫那位好妹婿传个话,就说段老夫人犯了错,让他来看看。”
“是。”
踏入慎刑司
李茯苓和段老夫人都是被分开关押,两人嘴上还堵着,半蹲在墙角下听见狱卒开门的声音才抬起头。
狱卒将李茯苓给拎起来,捆在了十字架上,她瞪圆了眼睛,惊恐无比。
乔书吟抽出长鞭,二话不说挥下。
啪!
一鞭见血,疼得李茯苓绷直了身,呜呜咽咽想要喊出来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段老夫人则被拎过来观刑。
半个时辰后,李茯苓除了脸还是完好无损,整个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鞭痕累累,纵横交错。
乔书吟却觉得不够解气。
“给本宫泼!”
辣椒水混合着盐水从头淋到脚,李茯苓疼得浑身踌躇,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但很快又被打醒了,强行喂养了一碗人参汤。
“贵,贵妃娘娘,我没有刺杀,没……”李茯苓断断续续喊着。
乔书吟勾唇笑,朝着霁蓝看了一眼,霁蓝挥手让四周狱卒退下,确保无人能听见。
乔书吟拔掉了段老夫人口中的布。
“老夫人不如告诉李茯苓,本宫为何这般生气,别让李茯苓做个糊涂鬼上路。”
段老夫人已经被乔书吟的手段给吓得的失禁,脸色惨白,触及了乔书吟阴狠毒辣的眼神,才支支吾吾道:“贵,贵妃这是要草菅人命,屈打成招?”
“本宫忘了提醒你,你的宝贝儿子段志,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刺杀皇上的罪名,足够诛连段氏三族。至于本宫的妹妹,本宫有的是法子保下来。”
三族被捏,段老夫人顷刻间哑火,朝着李茯苓看去:“确实是李茯苓一时糊涂,算计了乔姝在去年中秋节被掳,失……失了清白。”
经段老夫人提醒,李茯苓骤然抬起头,终于恍然大悟想起来这么一桩事,她急了:“姑母,姑母,你不能这么说,是你说表哥要娶高门贵女,乔姝是最合适的,等日后乔姝嫁过来,段家得到提拔,就要娶我做平妻的。”
段老夫人恨不得捏住李茯苓的嘴:“别胡说,分明是你嫉妒乔姝。”
“我和她无冤无仇,怎么会嫉妒她?”李茯苓怒问。
段老夫人语噎,脸色一阵青白变幻,正是因为算计了乔姝的清白,才有了两家的婚事。
可李茯苓说得对,未定下婚约之前,乔姝和段家没有关系,她算计人家做什么?
“姑母,您答应过我的,让我先做贵妾委屈,等几年就扶我上位。”李茯苓再傻也知道现在的局势了。
行刺是假的,借机诬陷严惩他们才是真的。
李茯苓哭着求饶:“贵妃娘娘,都是我姑母的主意,不关我的事。”
“此事还有多少人参与进来了?”乔书吟耐着性子问。
李茯苓欲要再开口却被段老夫人呵斥:“李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