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晗一脸欣赏注视着林菀君。
他认识这位大体老师很久了,当初大体老师被送来,就是他接收并进行防腐处理的,甚至,他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作家,发表过不少耳熟能详的文章,因为性格原因钻了牛角尖而自己撞上大货车造成脑死亡。
家属按照他的遗嘱将他送到医学院,林菀君这个班,是这位大体老师的第二批学生……
“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一个死人能告诉你答案吗?”
付佩佩不屑一顾,觉得林菀君是在故意卖弄。
林菀君抬头看着付佩佩,神色严肃。
“请你不要开口闭口用‘死人’‘尸体’这种称呼来侮辱大体老师,我认为这是一个医学生最基本的素养。”
付佩佩一怔,片刻反驳道:“林菀君你装什么啊,他死了就是死了,一具尸体而已,和我谈什么素养?”
吴晗冷着脸驳斥付佩佩的言论。
“今天这节课的主旨就是尊重,我要求我的学生要对大体老师有最高的敬意,在我的课堂上,谁都不许对大体老师有任何不敬。”
这话等于是在打付佩佩的脸了。
若是以往,付佩佩早就指着吴晗的鼻子骂他与林菀君是一丘之貉了,可现在她有些心虚。
姑姑付春枝被暂停工作接受调查,父亲说付家岌岌可危自顾不暇,她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闯祸,谁给她撑腰给她擦屁股。
付佩佩咬着牙忍了。
“那林菀君就是对的吗?她有什么依据证明自己?”
吴晗望向林菀君。
“林菀君同学,你有什么依据证明你的判断?”
林菀君胸有成竹抬起大体老师的右手,指着手上的茧子。
“你看,这是长期握笔磨出的茧子,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文字工作者之外,谁还能磨出厚厚的茧子。”
付佩佩翻了个白眼。
“那万一是农民呢?农民天天劳作,就不能磨出茧子吗?”
“你是不是蠢啊!”
有人大声反驳付佩佩。
“农民的手有那么光滑细腻吗?你看大体老师的手,除了握笔位置磨出的茧子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光滑,一看就没做过粗活重活。”
付佩佩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那年龄呢?她凭什么推断是三十岁到四十岁?”
林菀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付佩佩。
她真的不想和这种蠢货再争执没意义的事,于是扼要简明地给出解释,赢得同学们的阵阵掌声。
吴晗也很是欣慰。
“对,林菀君同学答得很对,你们可能不认识这位大体老师,但我认识,我知道他的年龄与职业,甚至我知道他的名字……”
吴晗环顾四周,看过每一位同学的脸庞。
“刚才我说过了,今天这节课的主题是‘敬畏生命’,生命不止是活着的我们,还有逝去的他们。”
“敬畏生命,才能拯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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