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椅子起身,秦钟将面前书录好的纸张折叠起来,取过一盒火柴,“嗤”的一声火焰燃起。
便是将纸张直接燃起,顺而丢入旁边的杂物桶中。
观杂物桶中烟雾升起,端过一杯茶水倒了进去,数息之后,杂物桶归于安静。
淳峰所言,秦钟心中多暖。
至于那些报纸上的诸多杂乱消息,自己还真没有放在眼中,如果这个时候,极力给予分辩,反倒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历经明月道长一夜的看护,那孩子的危险期彻底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要好好休养了。
想来一些事情,那孩子今儿就可以说了。
事情也就可以清楚了。
至于说对于百草厅以及制药工坊的影响,会有什么影响?
一些病人闻此,会不太想要去百草厅看病,这是什么影响?完全算不上影响。
整个京城的百草厅才六座,少一些病人,也就少赚一些。
大部分病人都是普通病患,从他们身上赚钱本就占比不多,更多则是从一些富贵人家上赚钱。
富贵人家!
能为富贵人家,自然不会轻而易举为外力改变选择。
纵然真的改变,也没有什么。
说到底,就是少赚一些而已。
少赚一些银两,是大事?
完全不是。
就算今岁百草厅不赚钱,自己都不觉是大事。
制药工坊那里,更非大事了。
数年来,一直都有人对制药工坊有微词。
有女子,因难入制药工坊,继而生出不少诋毁的微词。
也有男子,因家中女子赚的多了一些,话语或许响了一些,颇为不满,亦是生出微词。
也有行当之人,觉制药工坊的工钱太高,超出行当水准了,亦是有微词。
报纸上的那些消息,不是因为说了才存在。
而是一直都存在。
只是现在落于报纸上了。
天子脚下,只要不是造反杀人的事情,都非大事。
“……”
“鲸卿!”
淳峰一时无言。
摇摇头,拱手一礼。
好像是自己所想太多了一些,自己所想是百草厅以及另外一些营生遭到别人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