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朝堂上,魏王一党的人,不少都出言与东宫相争。李泰没有争取过,非但没有争取,还推举了太子一党的人。
李泰自认为这能够撇清关系,表明他确实没有想争的心思。
别的不说,光是铁路部就够忙了,再加上科举,他真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况且他手握新兴的铁路部,最近冀州铁路的事故刚平息不久,铁路部正是受瞩目注意的时候,他也不想引来太多关注。
但是李泰没有这个心思,不代表他门下的人没有这个心思。
从龙之功啊,谁不想要?
更何况李泰势大又受宠,太子党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李泰不往前走,等李承乾登基为帝,他们这些魏王党无疑会被清算。
无论是为了身家性命,还是为了前程,这些人都会不留余力地推着李泰往那个位置走。
庆修禁不住摇了摇头,他想不通,李二到底是怎么想的,把李泰捧这么高,就没想到过会没法收场吗?
而且,哪怕李泰原来没有野心,被捧高久了,下面的声音听久了,又怎会不生出其他心思?
庆修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泰。
“先生?”李泰被看得隐隐发毛,忍不住叫道。
“无事。”
“我是真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偏偏我门下的人希望我有想法,太子也不信。”李泰苦笑。
庆修瞥向他,没打算探究李泰对东宫,甚至那张龙椅是真的没想法,还是不敢说。
他漫不经心道:“有没有想法不重要,此次秋闱科考,具体是谁担任主考官,还要看陛下定夺,你们争得面红耳赤也没有用。”
“谁比较合适,那就谁担任。”
科举主考官是这样,太子之位也是这样。历史上,李承乾和李泰争个你死我活,最后还不是被李治摘了桃子。
“是这个道理。”李泰假装没有听出庆修话中深意,他点头附和,刚想继续说话,忽然品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他狐疑地看过去,“先生,你说要看父皇定夺,父皇是不是已经有人选了?”
你是不是还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
庆修淡定从容地抬眼,“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掺和科考的事。”他最近忙着更新纺织工具呢。
蒸汽农具更新了,纺织工具也该更新了。大唐各种生产生活的工具,能用得上蒸汽机的,都该慢慢更新了。
他最近在这方面费了不少力气,哪有时间管科考的事?
顶多是李二问起他的时候,他说提了几句公平公正的话罢了。
“陛下可还记得洛阳刺史的案子?太子殿下负责科考的话,不知道学子里有没有太子殿下心仪的人选。”
“大唐国库和税银,能被太子殿下视若无物,从中牟利,区区科考,又能有多重要?”
庆修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自问没有任何说错的地方。
于是他理直气壮、从容不迫地道:“科考的事等陛下决策便是,近来河水渐渐暴涨,等再晚些,难免会发生小型水灾。”
“情况虽然不严重,但是朝廷也要准备粮草银两赈灾,这些都要走铁路和水路运输,到时候铁路部门需要配合起来。”
水灾没办法避免,后世的灌溉和防洪系统远比如今先进,依然避免不了水灾洪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