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待她当真是顶顶好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更好,才能对得起他对自己的这份好了。
……
双鲤最近有点发愁。
她看着院子里正小心翼翼扶着棠云婋散步的谢翊宁,忍不住凑到了衔蝉旁边,苦着脸压低声音道:“衔蝉姐姐,你说咱俩是不是快没用了?”
衔蝉一边绣着给未来小主子的衣裳,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应道:“嗯?怎么了?”
双鲤苦兮兮道:“你看看王爷,端茶递水是他,捶腰捏腿是他,连夜里守夜他都亲自来。咱们这差事,都快被王爷一个人给包圆了!”
“如今近身的活儿,哪一样轮得到咱们插手?王爷都快成咱们的大总管了。”
她是没想到王爷疼起人来,滴水不漏。
衔蝉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看向了双鲤:“王爷对王妃越好,咱们这当贴身丫鬟的就越该高兴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感觉……”双鲤小声嘟囔了起来。
她怕王妃以后就不需要她了。
毕竟她不像九栀姐姐那样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也不像衔蝉姐姐这般知书达礼,懂那么多的东西。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衔蝉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等小主子生下来之后,咱们可就有得忙咯。”
依照她看呀,王爷心疼王妃是不假,但对两个小主子可就未必了。
到时候巴不得别人照看小主子,他照看王妃。
听到衔蝉这温柔笃定的话,双鲤勉强松了一口气。
她想:衔蝉姐姐懂那么多,她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
她还是乖乖听衔蝉姐姐的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中秋棠云婋和谢翊宁没能陪着帝后一起,这个除夕夜必然不能缺席。
不过因为她有了身孕,所以崔皇后特许她乘坐轿辇入宫。
谢娇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对着自己抄写的字帖出神。
在宋修仪的严厉要求下,她这字,确实是比之前漂亮了许多一撇一捺都透着规矩。
但此刻她看着这些字,尤其是那句“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只觉得无比刺眼,心里那股邪火蹭地就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