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滑向自己左大腿的外侧。
光滑细腻的肌肤上。
那两点如同丑陋疤痕、又如某种神秘烙印的金色字迹——“烟花”。
在晨曦的光芒中。
冰冷地蛰伏着。
那里面蕴含的弑规则之力。
同样冰冷。
却似乎…过于遥远了。
对于此刻楼下那个忙着切瓜的大娘而言。
对于隔壁正把厨房搞得如同世界末日的清风而言。
甚至。
对于这条被清晨凉风拂过的、喧嚣尘世的小小街道而言。
都显得如此…不切实际。
后厨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交响乐,终于从狂暴的打击乐阶段,进入了挣扎、试探、最终归于死寂的尾声。
“咣当!”
像是最后的垂死挣扎。
然后是踉踉跄跄、异常沉重的脚步声。
夹杂着几声“嘶…操!”的抽气,仿佛被烫到或者撞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
停在了黎瓷紧闭的房门外。
黎瓷没有回头。
但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骤然凝结。
她依旧维持着面窗而立的姿势。
却仿佛能在后背勾勒出门口来客的形象。
片刻的死寂。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极其复杂猛烈、瞬间填充满整个楼道的气味,如同无形的怪兽,凶猛地扑了进来!
首先是扑面而来的浓重焦糊味。
像烧了几十年锅底的陈年老垢。
紧接着是刺鼻的、如同腐烂鱼虾泡在死水塘里沤了三天三夜的浓烈腥气。
在这股主调腥臭焦糊之上。
还漂浮着一缕极其诡异的…煮过了头的、半生不熟的淀粉味道?
隐约还有类似泥土和草木灰被水打湿后散发的霉潮气?
几种本不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高温和暴力处理下发生了极其可怕的化学反应。
组合成了一股能直接穿透鼻腔、直冲灵魂深处、足以让任何未经训练的胃部发生剧烈痉挛的生化武器!
黎瓷的身体。
在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