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权限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自己刻的字挡驾,这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要命。
黎瓷也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排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腿里生根发芽,拒绝任何人的触碰。她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带着痛楚,看向腿上跳动的金光,又看向清风那副撞了鬼的表情,眉头拧得更紧了。“你…
行不行?”
声音沙哑,带着点虚弱,却还是那副不服输的调子。
“老子不行?是你这腿成精了!”
清风又气又憋屈,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可是青石镇权限扛把子,平时调个温度、修个东西,哪次不是顺顺当当?现在居然被自己随手刻的两个破字挡了驾?这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门口看热闹的玩家们也瞧见了刚才那金光一闪,还有清风被弹开的那一下。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比刚才更大了。
“咋回事?刚才那金光是啥?大佬内讧了?”
一个新来的玩家没看清,抓着旁边的人就问。
“内讧个屁!没看见金光是从黎瓷姐腿上冒出来的吗?”
旁边的老玩家翻了个白眼,眼神却紧紧盯着屋里,“那‘烟花’俩字邪乎得很,刚才挡攻击的时候就发光,现在还不让清风大佬碰?”
“那烟花烫得都快冒烟了,再不降温真要废了!”
有人急得直跺脚,“清风大佬快想想办法啊!”
“快看快看!大佬又要干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清风。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显然是不信邪。刚才那一下只是小试牛刀,现在他要动真格的了。他把后背往墙上一抵,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仅存的那点权限力量全压了上去!这次不玩什么温柔的降温了,直接对着那俩不安分的金字!【最高权限指令:目标(纹身
“烟花”),能量压制!给老子安分点!】
随着他的指令,清风周身猛地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比刚才亮了数倍,金色的能量凝聚成一只仿佛实质的手掌,带着沉甸甸的威压,狠狠压向黎瓷腿侧的
“烟花”
二字!
嗡
——!
几乎是同时,黎瓷腿上的
“烟花”
俩字金光也瞬间暴涨!不再是柔和的流转,而是变得炽烈而狂暴,像是两团燃烧的金色火焰!两股同样源自权限的金色力量,在狭小的客栈空间里狠狠撞在一起!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但空气却猛地一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又松开,客栈里积了多年的灰尘簌簌而下,落在人的头发上、肩膀上,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噗!
清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他感觉自己的权限力量像是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无形之墙,反弹回来的力道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一甜,一口血雾直接喷了出来!红色的血珠溅在地上的碎瓷片上,触目惊心。他身体软软地顺着桌子滑坐到地上,后背靠在桌腿上,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筑巢。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刚才强行调动权限的恶果来了。本就因为硬接攻击而受损的经脉,被这股反弹的力量狠狠冲击,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他龇牙咧嘴,连呼吸都带着痛。
而黎瓷腿上的金光也猛地一暗,像是被狂风骤雨打过的火焰,明灭了几下才重新稳定下来。那股几乎要把人烤熟的灼热感,似乎真的消退了一丝丝,但皮肤依旧烫得发红,那股排斥力也还在。她自己也被这近距离的权限对冲震得气血翻涌,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死死咬着牙,硬生生把那口血咽了回去,胸口起伏得厉害。看向清风的眼神又气又急,声音都带上了颤音:“疯子!你想把我腿炸掉吗?!”
这家伙明知道权限对冲有危险,居然还敢用最高权限硬压,简直是不要命了!
清风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后背死死抵着客栈后厨的桌腿,粗糙的木刺透过汗湿的衣料扎进皮肉里,他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扯动胸腔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顺着气管蔓延到喉咙,让他忍不住发出细碎的闷哼。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水珠,一滴一滴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费力地抬起右手,手背的皮肤在刚才的激战中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此刻正渗着血丝。他用这只伤痕累累的手胡乱抹了把嘴角,将残留的血沫子蹭开,暗红色的血渍在苍白的手背上格外刺眼。视线像是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模糊得厉害,他使劲眨了眨眼,才勉强看清不远处靠墙而坐的黎瓷。
黎瓷的右腿裤腿依旧是撕开的状态,露出的肌肤上,那
“烟花”
二字正泛着柔和却又坚韧的金光,金色的纹路在肌肤表面缓缓流转,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跳动,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激战而黯淡。清风盯着那道金光,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按在了五味瓶里,震惊、茫然、匪夷所思,最后全都化作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他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发疼,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炸个屁…
你这腿…
比系统的核心防御还难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