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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好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

“拍夜戏很正常，倒是你，你该睡觉了。”

她弯唇温柔的笑，看得齐霁不自觉就松开眉头，变得开心起来。

他絮絮叨叨和她说话，显摆似的露出手指上的戒指，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孟好手指微动，睫毛轻闪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想的话，她有许许多多的话可以搪塞，他什么都会相信，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齐霁看出来，立即道：“我知道拍戏不能戴，我训练也不戴。”

戒指的话题因此一划而过。

两个人聊到导演喊“开始”，齐霁忙对着镜头“啵”了一下，未了笑嘻嘻摇手关了视频。

这一拍就拍到凌晨。

第二天剧组来了个意外访客——席昱带着一车子东西来探班。谢导特意给她放了假，不长，说最多一个小时。

孟好抿抿唇，就穿着戏服，外披黑色羽绒服，和他一起去了休息室。

关门站定，席昱低头看她，微微笑了笑，带点温柔，嘴唇一碰却没有说话，平常总高调过了头的人，今天却有些过分收敛。

室内暖气太足，一下子烘得人适应不过来。

“脱外套吗？有点热。”他问。

孟好摇了摇头。

席昱看着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又笑了笑：“坐吧，你是不是站了一早上了？”

“没有，刚化好妆，我早上没有戏。”

“哦。”

一切对话都干巴巴的。

孟好最终还是坐下了，也脱了厚重的羽绒服，露出里面轻薄的白色古装来。

“席昱，谢导只给了我一个小时。”她看着他，两颊被暖气熏红，像极了一抹醉人的羞意。

他自嘲一笑，浅淡的笑意没有持续多久。

“你是不是因为我很为难？”

孟好没有回答，她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矫情的话，她想说不是为难，只是有些不舒服，一深想就会更不舒服，而且，不理解。

如果他喜欢的一直是自己，那一定很难受，所以她不舒服。

但她不理解，为什么人的感情可以持续这么久，在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