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怎么能这么白这么好看?
要是能摸到初言的手…最好是摸着他的手给自己打……
“初清炀?”
初言皱了皱眉,从刚才就看着他有走神的迹象,这个年纪的小孩一不愁未来二不想吃穿,到底想什么呢?是谈恋爱了?
初清炀回过神来,耳根微微发烫。混蛋。他想什么呢。
“没事,就是想了下学校的事,继续讲吧。”
初言顿了顿,“这个关于二次函数顶点式……”
慢慢的,那张练习题也从空白到写满了黑色红色的批注。
春节的时候,他们一大家子一起回了老家,和初家二老一起过年。
二老明面上不会没怎么样,但一直话里话外都是向着初清炀,排斥初言。因为说到底他就是一个私生子,初清炀才是正宫孙子。
初言像是听不出这些话的言外之意,依旧笑的温柔,该怎么做怎么做。
饭桌上,志广平说,“小言学习成绩很优异啊,清炀这马上中考了,多帮衬着你弟弟点。”
“放心吧爸,这个寒假我辅导辅导小炀,相信他可以的。”
初言嘴角噙着笑,规规矩矩的说。
小炀。从来都没有私下这么叫过我,在长辈面前装这些很好玩么?
初清炀面不改色的应着。
十几天很快过去,春节已经过完,路上的商店已经断断续续的开了门。
初清炀正把这些天初言给他辅导的作业题整理起来,他本来就计划用下半年学习一把考上一中,也就是初言的学校,初言给他补习,正好推了他一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哥这方面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一直以来都想要靠近他,包括那次小升初,本来成绩不够上这个中学的,考前那半月就是牟足了劲学,就是一定要考上他哥的这个学校,哪怕只能在学校见初言一年。
他想好了,不说跟他一样优秀,起码也要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手机在木质桌面上急促震动着,初清炀接起,对面是聂程兴奋的大嗓门。
“喂?下雪了,晚上出去玩啊,班长他们说要堆个巨无霸大雪人。”
“……。真是服了你了。”
“去不去吗你就说。”
“去去去。”
初清炀挂了电话,嘴角勾着笑,虽然堆雪人什么的很幼稚,但青春就这么几年,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和大半个班的同学一起晚上去耍了。
雪无声的落着,慢悠悠地填满视野。这场雪不张扬,不喧嚣,只是安静地装点着世界,将一切喧嚣都沉淀成岁月里的一抹素白。
初言支肘抵着窗框,眼睛垂落的弧度几乎要融进阴影里。忽然有大片雪花贴在玻璃上,他睫毛才极轻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