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带着尉迟敬德飞驰入夜,马蹄声在空旷的渭水边回荡,带起尘沙与血腥味。月色惨白,冷风如刀,他的披风被风卷得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与那夜色融为一体。
“殿下被困在玄武门?”赵云飞沉声问,语气中带着冷意。
“是!”尉迟敬德紧握缰绳,声音中透着焦急,“太子府调兵封了宫门,宣称殿下谋反!李元吉亲自带兵,连殿下身边的亲卫也被截断。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只怕此刻……”
他说到一半没再往下,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赵云飞眯了眯眼,心头一阵剧烈跳动。历史在他脑海中浮现——玄武门之变,唐初权力的分水岭。李世民弑兄夺权,从此一统天下。只是,这个夜晚,对他赵云飞而言,也意味着一场无法回头的豪赌。
“敬德。”赵云飞沉声道,“你可知,一旦踏入那宫门,便再无回头?”
尉迟敬德狠狠一咬牙,喝道:“生死已无所谓!殿下待我如兄,我敬他如主!今日若不救他,尉迟敬德何面目立于天地!”
赵云飞深吸一口气,低声笑了笑:“好一个敬德。行,那我们就陪历史走一趟。”
马鞭一挥,两人如流星般掠入长安的夜。
——
宫城北门,玄武门前,夜色如墨。宫墙高耸,守军森严,火把映红了半边天。宫门紧闭,箭楼上黑影幢幢,弓弩上弦,杀气浓得仿佛能凝出血来。
赵云飞与尉迟敬德刚到外城,就被一队巡兵拦住。
“玄武门戒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赵云飞策马上前,沉声喝道:“秦王府赵云飞!奉殿下军令,前来调兵护驾!”
那名守将犹豫片刻,却还是横刀挡道:“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以乱军论处!”
赵云飞冷笑一声,马鞭一挥,“乱军?好,那就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乱军!”
话音未落,他腰间短刀电闪,反手掷出——“噗!”地一声,那守将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已被穿透!
尉迟敬德怒吼一声,策马冲锋,铁枪横扫,直接将两名挡路士兵挑飞。瞬息之间,玄武门外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杀入宫中!护殿下!”赵云飞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他的长刀高高举起,寒光闪烁,直直地指向那紧闭的宫门。
宫门异常沉重,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门上的铁锁更是发出清脆的铿锵声,似乎在嘲笑着这些来犯者的不自量力。
然而,赵云飞并没有被这扇门所吓倒,他身先士卒,率领着士兵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般,狠狠地撞击在宫门上。
一次、两次、三次……尽管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但那宫门却依旧如同山岳一般,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撼动的迹象。
“主公,让我来!”就在众人有些气馁的时候,尉迟敬德突然大喝一声。他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黑色的蛟龙,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然后猛地劈在了那扇宫门上。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扇铁门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与此同时,尉迟敬德的怒吼声也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宫门的倒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杀声震天,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鬼在咆哮。
赵云飞冲在最前,手中长刀几乎成了闪电,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决断。血光溅到脸上,他连擦都没擦,眼神冰冷如霜。
一路斩杀,终于冲入宫内。
此时,玄武门内殿,李世民身披轻甲,面色凝重。他手中握着弓箭,身旁只剩十余名亲卫,远处是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的部队正步步逼近。
“殿下!”赵云飞带着血冲入殿门,跪地抱拳。
李世民见他如见亲兄,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云飞,你可算来了。”
“殿下,时间不多,太子的人已经调兵包围玄武门,我们必须立断!”
李世民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他明白,若是今日出手,便是兄弟成仇、父子成隙。
赵云飞察觉到他眼中的动摇,声音低沉:“殿下,如今您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杀您。历史从不怜悯犹豫的人。”
李世民的手紧握弓弦,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