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对步卒有效,在巷战以及水战时焚烧浮桥也有奇效,臣计算过,若御马四卫装备,一千人可压五千人打!”
朱由校眼睛一亮,他明白余令的意思了!
“陛下,臣也是试过了,铜葫芦代替油柜,以便于将士的携带、移动,唯一的难题就是漏油!”
“需要煮胶……”
“难么?”
“不难,造船涂抹的防水泥浆就行,造船的匠人将泥浆和麻絮混合好,就能彻底封住木板之间的所有缝隙!”
余令大喜,这真是找对人了。
朱由校喜欢这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密封后还要刷桐油,反复的多刷几层,等桐油干透后,再涂一层鲤鱼胶,如果还觉得不放心,再缠绕一圈细细的麻绳!”
边上的魏忠贤呆住了。
他以为皇帝和余令见面会聊国事,会聊朝廷,会聊边关战局。
谁曾想这两位竟然在讨论如何防止侧漏
魏忠贤不懂这中间代表着什么,可朱由校懂。
权力这两个字很简单,可“力”这个字很复杂。
它既代表了可支配或是可指挥的力量,又代表了管理和支配的权威。
余令的到来代表着余令是心向着皇帝,愿意和皇帝一起。
那余令和朱由校说的这个猛火油柜就代表着最纯粹的暴力。
朱由校目前最迫切的就是需要这个力量!
有了这个力量,朱由校就能镇压那些不受控制的人。
“右庶,如今御马四卫有了三千人,这个人数不能多了,再多了他们就会给我这个皇帝施压了!”
余令看着画图的朱由校,轻声道:
“林、鹿两位大人如何说?”
“两人说,如果有变故,只要不是五大营齐至,这三千人可镇压京城之内所有的叛逆,甚至可以和五大营一战!”
“需要见血,不见血这是空谈!”
朱由校闻言掏出地图,压低嗓门道:
“右庶你看,在今年的这里会有一场大战,那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
“山东?”
“嗯,东厂探子已经查明了,山东徐鸿儒和北直周印等教内传头筹划造反,那时候就是见血的时候!”
“陛下要一网打尽?”
朱由校语气平淡道:
“右庶,这个事情我就只告诉了你,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唯有去赌一把了!”
“陛下,后日的朝会我会弹劾一个人!”
“谁!”
“汪文言!”
朱由校点了点头,轻声道:“先吃饭,正巧我也有很多事要说。”
朱由校准备了很多鹅巴子肉。
余令从未说过自己喜欢吃鹅巴子肉,神宗时候带走的鹅巴子肉其实是给小老虎准备的。
他喜欢吃。
魏忠贤又忙碌起来,因为有烤鸭,他需要片鸭,然后分配。
在朱由校眼里,看着余令吃饭就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