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真是一笔乱账。
姜灼想不明白谢观澜为什么不杀自己,也想不明白赵翊白为什么拒绝自己的投诚。
明明一个杀人如麻,一个近日正在京中四处结交新政官员,培养势力。
“姜灼,朝政于你来说,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棋局,你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对此,赵翊白是这样解释的。
姜灼不明其意,但开始学着骑马。
亲人,朋友,下属都可能会背叛你,但骑马不会,因为不会就是不会。
此次外出,姜灼更是意识到了一身好骑术的重要性。
听闻姜灼在学马术,这些天安分在后院学中原话的姜焰也出来了。
“……妹妹。”
这是姜焰向疏勒古丽学到的第一个中原词,这以后的姜焰就一直这样称呼姜灼。
“郡主没有见过自己生母,阿约刚好也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说不定您二人还真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呢?”
开玩笑不嫌事大的疏勒古丽打趣着说。
姜焰是异族人,在京中无所依靠,还可能随时会招来刺客,想跟面容相似的自己套近乎是应该的。
只是姜灼心里也忍不住想着姜惇遇仙的故事,若那个故事是真,若自己真的是被放在竹篮送来的,那存在另一个孪生兄弟,却是也有可能的。
可惜,姜府的老人大多在随父亲回乡的途中一起遇害。
十六年前的旧事还真是无从考证。
但就算是真的……
姜灼气得鼓起腮帮子:“凭什么你就是哥哥,我是妹妹,说不定我是姐姐呢?”
“……我……高。”
姜焰有些骄傲地俯视着姜灼,用手比较着二人的身高差。
“那又如何?”姜灼双手叉腰,跟姜焰继续较劲,“男子身形本就是要比女子高的,难道世间每个姐姐都要比弟弟高吗?”
“……听不懂。”
姜焰无辜笑笑。
装的!绝对是装的!
这人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装语言不通!
姜灼气得快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