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剩下来的事也不难打听。
姜灼问了弦川,才知道今年三月,朝中确实为着户部尚书的人选起过不少争论,但圣上终究也没再立新的尚书人选,只让户部侍郎暂理其职,说是先历练一二。
此位空悬,还真是个隐患。
姜灼垂下眼帘。
新旧党争愈演愈烈,朝中能用的官员却是越来越少了。
难怪,陛下会对谢观澜和苏砚清的处置如此宽容。
不过,这也都过去了。
春旱既发,秋灾基本已可以预料到了。
到了八月底,圣上亲发明旨,令襄王赵翊白与景王赵明景各自前往京西路和京东路赈灾。
前世有发生这样的事吗?
姜灼暗暗自问。
当然没有。
前世的赵翊白早在祸世白蛟的谶语出现时就远走西北,再回京时则是受诏平叛。
平叛?
是了,除了赵翊白之外,京中另有一个皇子也在与景王争位,甚至不惜发动叛乱。
会是谁呢?
前世发生叛乱时,姜灼已经毁去容貌,在苏府深入简出了。
姜灼皱眉沉思,当今圣上子嗣不丰,除了景王,襄王,还有先前因与公孙善扯上关系被贬离京城的六皇子,似乎也没什么成年皇子了。
如今刘贵妃腹中的倒也是个小皇子,只是年岁对不上。
是六皇子吗?
想起六皇子在秋猎宴会时的轻浮谈吐,姜灼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可能是人不可貌相吧。
不过,这也说明随今生事件走向的改变,前世能用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少了。
是好事。
这证明命运确实是可以被改变的。
“……阿灼?”
姜灼想得太过入神,没有注意身旁人说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