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
南宫珏的回答,简单而平静。
他重新转过身,迈开了脚步。
“抬过来。”
“……”
沈炼看着南宫珏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他一咬牙,对着身后一挥手。
“遵命!”
八名缇骑,合力抬起了那口沉重的金丝楠木棺。
棺材里,没有了王霖的嘶吼,只有在他最后的挣扎中,碎骨与铁矿石碰撞发出的,细微而沉闷的声响。
一行人,组成了一支诡异而肃杀的队伍。
为首的,是一个浑身浴血的魔神。
身后,是沉默的缇骑,与一口刚刚下葬的棺椁。
他们走过寂静的街道,所过之处,门窗紧闭,连更夫的梆子声都消失了。
整个京城,仿佛都在这一刻,为他们屏住了呼吸。
承天门。
皇城的正门,巍峨耸立,在夜色中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
城楼之上,灯火通明,一排排身着金甲的禁军,手持长戟,神情肃穆。
当他们看到南宫珏一行人,特别是那口棺材时,城楼之上,瞬间响起一片甲叶碰撞与弓弦拉紧的声音。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城楼上,一名佩戴金盔的将军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再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南宫珏的脚步,停在了百步之外。
他抬起头,看着城楼上那名将领。
“张将军,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上去。
城楼上的金甲将军,身体明显一震。
他认出了南宫珏。
或者说,整个京城的将领,没有人不认得这张脸。
“南宫……镇抚使?”
张将军的声音里,充满了惊疑不定,“你……深夜至此,还抬着这东西,究竟想做什么?”
南宫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