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摇头,“见不到病人,我无法看诊”。
“我可以让府医将家母的情况仔细跟您说,您再开药方!”
白前想了想,开口,“阎王手里抢人,五千两,出诊费一千两。
因为见不到病人,保证不了绝对救活,诊费概不退还”。
“应当的应当的!”
丰三爷连连点头,忙命小厮去请府医,自己则胡乱擦了把脸,爬了起来,整理衣裳。
唐知味调笑,“白神医果然是白神医,来看个热闹,就看来了六千两诊费,成为大萧第一富指日可待”。
白前再次认真提醒他,“唐大人,你不符合我巫医一门的收徒标准,再羡慕,我也不会收你为徒的”。
唐知味,“……”
这认真的态度,这谨慎的口气,白神医是不是每天不气他一下,就不好意思坑人家诊金?
府医很快来了,仔细将丰侯夫人的情况说了一遍。
白前皱眉,“丰侯夫人这是悲伤惊惧过度引发心疾。
来势汹汹,才致昏迷不醒,必得施针,再辅以汤药才能暂保无虞”。
但现在,她连人都见不到,更别说施针了。
丰三爷惊喜开口,“白神医有办法!教给府医就——”
丰三爷话没说完就讪讪住了嘴。
医术一道最重传承,特别是这样看家的本领,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教给别人的?
还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白前却没放在心上,“教给贵府府医也不是不行,承惠一万两”。
丰三爷尚未说话,唐知味就惊声道,“原来巫医一门收徒的规矩是要交钱。
一万两就可以学白神医的针灸术,那唐某也要交一万两!”
“我巫医一门的针灸术千变万化,又岂是教行一次针就能学会的?
便是下次再有同样的病人,同样的情况,也不能再用第二次。
否则出了人命,可不是一万两、两万两能买的了”。
白前的声音清凌凌的,刚刚还面露激动之色的府医顿时一惊。
是了,医之一道,千变万化,最忌照葫芦画瓢,是他生了贪婪之心了!
白前就站在丰侯府的门槛前,详细交代了如何施针。
又让府医行过针后,等两刻钟后看清丰夫人的情况,自己再看情况开药方。
府医施完针,大约一刻钟后,丰夫人就悠悠醒转。
他仔细看诊了一番,来与白前说,白前开了药方,他自去煎药不提。
丰三爷早就准备好了银票,见她忙完忙要交给她,又反应过来,先交给霍幼安。
霍幼安没接,令一个甲士上前,将装银票的锦囊扔回给丰三爷,一张一张地检查,整整有十万两。
白前疑惑,“钱多了”。
丰三爷苦笑一抱拳,“还请白神医每天都来此出诊一次,以免母亲病情反复。
又或是府中小儿体弱生病,我等寻不到白神医”。
甚至,后面,他的钱还能不能送出去都两说,不如一次性给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