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幼安身着三品武将官袍,绮年玉貌,额束抹额,丝带翩飞。
正中镶着一枚皎白的东珠,足有龙眼大小,六枚稍小的珍珠呈拱卫之状散落在侧。
俊俏金贵的小白脸儿,年纪轻轻位列三品,定然是家族荫蔽!
就看了一遍,就能学会他们大将军亲创的斩马刀?
副将垂首抱拳,“指挥使大人指教,还是用木刀代替,免得误伤”。
误伤?
误伤谁?
误伤了绮年玉貌的指挥使大人自己吗?
唐知味忍笑,“的确,不过是练练手,伤了人,伤了马,都不好,指挥使大人就用木刀吧”。
很快,安以宁平日练习的木刀就被取了来。
霍幼安将怀中抱着的剑扔给唐知味,接过刀颠了颠,又挥舞了一下。
木刀很轻,大小却和真刀无二,很适合安以宁这个年纪的孩子。
霍幼安适应了重量,便翻身上马。
师父说过,举重若轻,举轻若重,从来没有不趁手的武器,只有功夫不够的武者。
副将也要取木刀,霍幼安用木刀一挑,武器架上的宽背大刀朝他飞去,“用这个”。
用木刀,他看不出斩马刀的真正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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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只当他托大,越发要叫他吃个亏,出个丑,接了刀,勒紧缰绳退后几步,“指挥使大人请”。
霍幼安一抱拳,却没有动。
唔,主要是懒得动。
他向来喜欢用最小的力气取胜,这是他喜欢斩马刀最大的原因。
副将暗暗冷笑,勒着马退后数丈,突然加快速度朝霍幼安冲刺而来。
副将的马速越来越快,久经沙场的他一人一马硬是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别于身侧的大刀在初春的阳光下熠熠闪着寒凉的光。
近了,更近了,副将别于身侧的刀举了起来。
他不会傻到真的伤了,甚至是杀了这位贵公子,但弄断他一条腿,让他躺上几个月却是不难的。
眼见副将已经冲到了三尺之外,霍幼安终于动了,安抚摸了摸感受到危险而躁动起来的马,一勒缰绳,也朝副将冲了过去,
一刀劈马腿,疾驰中的骏马轰然倒下。
一刀砍马脖,倒下的骏马凄声长嘶。
回手一刀,再斩!
骏马倒下的瞬间,当机立断跳下马背,紧紧吸附在马后侧的副将浑身汗毛竖起,危机之下,他什么招式也想不起来,只本能地举刀去挡。
当——
大刀应声碎裂,刀锋贴着他的脖颈戛然而止。
霍幼安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结果,满意地收回木刀,随手甩还给安以宁,轻飘飘下马,朝唐知味伸出手。
唐知味装模作样地微微躬身,双手举着剑还给他,“恭喜霍指挥使神功大成”。
霍幼安,“……”
此人又在发什么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