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个青年为什么要毒害整个村子的人?”
“不知道。”
李水生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应该是跟他们有仇,所以宁愿死,也要拉着他们下地狱。”
李水生最初是恨青年的,如果不是他给村里的人下毒,他和他妈也不会死。
可转念一想,即便青年不来,他和他妈早晚也得被李大柱活活打死。
再一想自己和青年有一样的目标,慢慢地心里的那份恨就淡了。
“你们村除了那个神棍,可还有懂道术的人?”
如果只是普通的神棍,不可能设下鬼门关,其中一定有修道之人,或者鬼修。
“没有。”
李水生摇摇头。
“他们昼伏夜出,田地荒芜,如何维持生计?”
“最初是晚上劳作。
时间一长,他们便开始打家劫舍。
后来,他们已经吃不进素食,便开始在山里打猎,生吃血肉。
再后来,警察手里有了枪,他们怕暴露,就很少到外面猎食,只在山里。”
白溪点点头,说:“你虽是枉死,却也害了不少性命,我会送你去地府受审。”
李水生为自己辩解道:“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也不该由你来执行。
你可有想过,若都和你一样以暴制暴,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那些人为非作歹那么多年,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记住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做了多少恶,就要赎多少罪,谁都逃不了。”
李水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我此来便是为了解决黄溪村的事。”
“那我能跟着你吗?”
李水生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不跑,只要你能帮我报仇,就算让我魂飞魄散,我都愿意。”
“我是执行公务,不是为你报仇。”
“他们那么多人,还有帮手,你一个人对付不了,我能帮你,我对黄溪村很了解。”
“有帮手?”
白溪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什么帮手?”
李水生神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犹豫了一瞬,说:“大约十年前,有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进了村,第二天村口的位置就多了两棵槐树,我就再也进不去村子了。”
“你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
他是晚上进的村,又戴着兜帽,压根看不清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