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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一行紧赶慢赶,等马车驶进皇城之际,堪堪赶上太子心心念念的腊八节。
马车内,晴雯脖子上那道浅浅的血痕已经变淡消失,用新造的水银小镜也看不出来端倪,给她高兴坏了,挺着白皙纤细的脖颈跟朱瞻基炫耀:
“长春,看!我脖子上没疤了,我可以继续做太孙妃了!”
朱瞻基细看她之前的伤处,果然一点疤痕没留下:“这段时间养得不错。”
“不枉我吃了那么多猪皮,都快吃吐了。”
晴雯端着小水银镜,对着脖子左看右看,要不是马车顶上有盖,她真恨不得跳起来蹦哒两圈:“总算消了下去,之后我可再也不要吃猪皮了!”
“原来你不喜欢吃猪皮吗?”
“当然不喜欢,那东西腻腻的,谁会喜欢?不过为了继续做太孙妃,再腻我也忍了!”
朱瞻基这才明白她的逻辑,忍着笑转开视线,望向窗外。
“……其实我之前是吓唬你的,有疤也可以继续做太孙妃。”
“啊?可是那女训书里不都写着,母仪天下须得做到玉体无缺吗?”晴雯傻眼了。
“真的。”小姑娘太好骗了,朱瞻基没法忍心继续骗她:
“皇祖母当年是跟皇爷爷一起戎马沙场的,身上怎么可能毫无疤痕?只是没有留在显眼的位置而已。”
“虽然如此,当今皇后娘娘也是实打实的母仪天下,可见那书里写的半点不对,趁早撇开别看了吧。”
晴雯记住了,以后梳柳梳香再叫她看这种书,她就可以把皇太孙的话搬出来——“夫为妻纲”嘛,皇太孙不让她看的书,她当然不能看啦。
马车在内城墙根处停下,又换成肩舆,太子和朱瞻基先去跟皇帝复命,而晴雯需要去东宫拜见太子妃。
梳柳和梳香是跟着晴雯的肩與一起到的,朱瞻基看着她们陪晴雯的轿子走远,这才收回目光,与太子一起往乾清宫行去。
“夫妻和鸣是很好,但到底还没正式成婚呢,你还是收敛些分寸罢。”
太子说,他见朱瞻基对晴雯如此在意,正犹如自己对孙才人的情谊,又觉得他们父子二人还是挺连心的,便多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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