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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太虚分元（第2页）

>代行者终须退位，真命者自当降临。”

“代行者？”天雷怒极反笑，“你说我是替身？那你可知姜尘当年为何陨落？”

灰袍人不动声色：“因为他不愿成为容器。他宁可自碎神魂，也不肯让‘主’借体重生。可惜啊，意志再强，终究逃不过命运轮转。今日，你将完成他未竟之事。”

“放屁！”天雷怒吼，周身雷光暴起，姜尘真意汹涌而出，直逼对方。

然而那灰袍人只是轻轻抬手，掌心浮现一枚血色符印，竟将雷霆尽数吸纳！更可怕的是，那天雷轰击之力，竟被转化为一股阴柔之力，顺着经脉反噬其主！

“这不可能！”左谦惊呼，“你的功法竟能转化姜尘真意？！”

“有何不可能？”灰袍人淡淡道，“姜尘之力本就源于‘渊天辟道经’，而这部经书……从来就不属于他。”

“你说什么？”左谦心头剧震。

“你们以为他是开创者？错了。”灰袍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老却熟悉的面孔??竟是那荒庙中的黑袍老者！

“我是第一代守经人。”他沙哑开口，“姜尘是我亲手选中的‘代行者’，就像你现在一样，天雷。他天赋卓绝，心志坚定，几乎成功摆脱控制。但我们不得不提前启动‘归墟计划’，引爆他在大战中的伤势，迫使他神魂离体，最终只能留下一缕真意苟延残喘。”

“所以……那场大战是你们策划的？”左谦咬牙切齿。

“不然呢？一个区区魔尊，岂能伤及半步化神之境的姜尘？真正杀死他的，是他体内觉醒的‘主之烙印’。”老者冷笑，“而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落下，他猛然掐诀，往生钟再次轰鸣！

这一次，钟声不再是单一频率，而是分裂出九重音浪，层层叠加，形成一道灵魂漩涡。天雷只觉识海翻江倒海，脑海中涌现出无数陌生记忆??

他看见自己站在万丈高台之上，身穿黑金龙袍，脚下跪伏百万修士；

他看见自己一剑斩断天柱，导致天河倾泻，大地崩裂；

他看见自己怀抱一名女子，泪流满面，口中低语：“对不起……为了复活你，我必须走这条路。”

“这些……不是我的记忆！”天雷痛苦抱头。

“但它们本该属于你。”老者森然道，“你是‘主’的第九次转世，每一次都被我们抹去记忆，重新培养。前八次皆因意志过强或资质不足而失败，唯有你，兼具姜尘血脉与雷灵圣体，是最完美的容器。”

“胡说八道！”左谦怒喝，太阴神灯再度燃起，银焰席卷而出，直扑老者。

可老者只是轻笑，袖袍一挥，竟召出一面镜子??正是那面青铜镜！镜面映出左谦身影，下一瞬，镜中人竟迈出一步，化作另一个“左谦”，手持长刀，直斩本尊！

“分神摄形？！”左谦骇然闪避，却被一刀划破手臂，鲜血飞溅。

“你以为你是自由之身？”镜中左谦冷冷开口，“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二十年前，你在雪夜失踪三日，回来后性情大变。那三天，你其实已被种下‘顺从烙印’，从此默默配合我们的布局。”

“我不信！”左谦嘶吼，可内心已有动摇。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那些无法解释的直觉，难道真是被人操控的结果？

天雷挣扎起身，双目赤红：“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他双手结印，不顾经脉撕裂之痛，强行引动姜尘真意最后一丝力量。紫电再现，凝聚成剑，直指老者咽喉！

“愚蠢。”老者摇头，“你以为还能反抗命运？”

他举起青铜镜，镜光笼罩天雷全身。刹那间，天雷动作停滞，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泛出金属光泽，双眼转为金色竖瞳，背后隐约浮现出一对巨大虚影翅膀，宛如远古神?降世。

“开始了……容器融合。”老者激动颤抖，“‘主’的灵魂正在苏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那口往生钟突然剧烈晃动，钟身上浮现出一行血字：

**“宁负苍生，不负卿。”**

紧接着，一道温柔却决绝的女声响起：“我说过……绝不让你再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