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这个表妹,除了不敢亲手杀我,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洛梓遇暗暗怒道。
“我怎么会告诉王爷,我只是可惜,这个傻子怎么又回来了?”程秀颖一脸不满说道。
“也对,你也希望她消失吧,你对表哥用尽心思,他看都不看你一眼,那个傻女人却轻易得到了表哥的垂怜。”
夏锦歆此言出口,照程秀颖的脾气她应该暴跳如雷,可她强忍下心里的愤怒。
“是啊,我巴不得她遭个天灾人祸,永远消失才好!”程秀颖更多的不甘心是对洛梓遇,“为什么,她都怀了孽种,还是能得到王爷的原谅?”
“你怎么知道的?”夏锦歆严肃一问。
“此事是真?”程秀颖并不确定。
“假的,表哥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夏锦歆恨得指甲划过石桌“呲呲”作响。
“不能是假的吧,皇贵妃多次带着御医来访。她身边的夏露姑姑也日日来到王府煎药,难道不是孽种,是王爷的……”程秀颖激动不已。
“做她的春秋大梦,一个傻子,也配怀上表哥的孩子!”夏锦歆怒不可遏。
洛梓遇藏身听夏锦歆和程秀颖二人一言“傻子”,一语“孽种”,各种讽刺,谩骂毫不客气,恼得她当真想自己这个“傻子”不如何时怀个连天厚的“孽种”气死她们。
夏锦歆的思绪越发延展,如今她越来越担心,连天厚比他想象的还要偏爱洛梓遇,如此下去,真怀孕也不是不可能。
“程秀颖我告诉你,你有时间打听这些无谓的事,不如好好打算一下自己的将来,别等到被一个傻子踢出王府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夏锦歆愤愤离开。
夏锦歆此言也对程秀颖如雷贯耳,她确实不应该继续安于现状,连天厚的宠幸,她无论如何都得分一杯羹。
程秀颖心里有计划,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做过难以计数,接下来,她必须下足重剂,一击即中。
洛梓遇此番不算毫无收获,但夏锦歆的恶意她是一直知道的,而且同一屋檐下,她多是无法避忌。至于意外“怀孕”的蹊跷事,她还是得不到答案。
傍晚稍晚,连天厚比往日迟才回府,他手中还带着一份帖子,一入房间便注意到久违的花瓶点缀,洛梓遇来过,断断续续,她未曾忘记。
连天厚走到花瓶处,不自禁凝望出神。
“王爷,是否传膳?”阿福问。
“不急……”连天厚突然改口,“传晚膳到东院。”
连天厚一看手中的帖子,放入怀中,眼中若有所思,思绪轻松,夹杂一丝难自知的甜蜜。
连天厚和阿福一道,途中,碧杉突然行色匆匆地出现在连天厚面前,神色慌张道:“王爷,程娘娘病了,求王爷前去看看吧!”
连天厚临时决定折到程秀颖处一探,让阿福先行一步。
阿福继续去往膳房,途中又遇革职待查而无所事事的夏胜峰,他便向阿福打听连天厚何在。
“表弟回来了,这会儿他在房间吗?”夏胜峰有一丝焦灼。
“王爷方才去了程娘娘处探病,待会儿会去东院与王妃一同用膳。”阿福回道。
程秀颖房中,她躺卧床上,褪去了平日的浓妆艳抹,修饰得当真有一份病容。房门一推,程秀颖便轻轻咳嗽起来,连天厚进门,一股浅淡的幽香窜过他的鼻尖。
连天厚朝程秀颖去,神色平常,她装模作样地从床上坐起来,费劲儿地想要下床行礼。
“病了就躺着吧。”连天厚道。
“谢王爷。”
连天厚素来不知关心为何,尽管知晓程秀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上心,却对她并无意思。但如今,连天厚的心软了,他的爱不给予任何女人,但嘘寒问暖或许可以做到。
“找大夫看过了?”连天厚在床旁的椅上坐下。
“咳咳,看过了,天变无常,受了点风寒。”程秀颖的状态像那么回事。
碧杉从旁边端来早就备好的药,走到连天厚身旁,突然说道:“娘娘怕苦,奴婢竟忘了准备蜜饯!”
程秀颖颤抖着手去接药碗,十分艰难的样子,二人中间的连天厚见她此状,自然而然地替她接下了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