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仁圣帝的神情果然阴沉下来,「你去晋阳把四皇子叫回来。恩科的事情,再派人去便是。」
「是,奴才这就去办。」
……
自从毁堤淹田之后,河东倒是没有再下大暴雨,但是还在汛期,水位依旧没有下降的趋势,所以柳之恒还是依旧每日在堤坝之上。
直到这一日,四皇子的侍郎,带着一批官兵再次来到了堤岸边。侍郎得意洋洋,站在身后的官兵拿出批捕文书,询问:「谁是柳之恒?」
柳之恒回过头,她还没动,霍松年就急匆匆上前,接过那官兵的批捕文书一看,竟然是巡按御史沈宪发的文书。
这沈大人怎么会和四皇子沆瀣一气?
四皇子的侍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霍知州不是说我们四皇子不能管晋阳的事情么?敢问沈大人作为巡按御史能不能管?这次你还打算怎么包庇这个妖女!」
霍松年一时无言以对,巡按御史的确有资格直接调查地方上的任何案件。霍松年看向柳之恒,神色挣扎。
柳之恒见状赶紧拍了拍学生的手,安慰道:「无妨,我跟他们走。」
沈宪不是坏人,书里,在仁圣帝被段无咎杀了之后,他直接在上朝的时候撞柱而亡,不谈仁圣帝值不值得他这样的忠诚,但这样的人也不会被四皇子收买。
柳之恒刚想走,周围的老百姓就围了上来,又与上一次一样,要保护柳之恒,不让这群官兵带走柳之恒。
眼看兵民之间要闹出矛盾来。
柳之恒站了出来,告诉岸上的父老乡亲:「诸位不用为我担心,的确是我毁堤淹田,淹了四皇子的庄田,沈大人是请我去说明情况的。沈大人是出了名的清官,最是公正无私,想必不会为难我,我毁堤淹田,为的就是晋阳的百姓今年能丰收,能不被饿死,若是你们现在为了救我和官兵们打起来,我的一片苦心不就白费了么,看看那些刀枪剑戟,你们这些血肉之躯是可以抵挡的么?若是你们真的为我好,就什么都别做,虽然天晴了,但是水位还没有下去,你们还要继续加固堤坝,继续挖排水渠丶加固防事。我虽不在了,但是我的徒儿春草还在,她会替我留在这里,接下来要怎么做,你们听她的便是。」
春草慌了,走到师父身边,紧张地说:「我……我怎么行?」
柳之恒把手里的图纸塞给春草:「你可以的,图都是你与我一起画的,你又跟着我这么久了,是时候自己试试了。」
「可是我……」
「春草,你可以的,只要你有勇气,全世界都会为你让道。
柳之恒拍拍春草的手,走出人群,走到那位官兵面前,伸出手问:「需要铐住我么?」
「不用,沈大人特意叮嘱过,对姑娘要尊重一些,请姑娘跟我走吧。」
柳之恒跟着那官兵走了,四皇子的侍郎趾高气昂地看了一眼霍松年,得意洋洋地扭头也带着人走了。
春草看着柳之恒走远,捏着拳头,目光从茫然变得坚定,她看向镇星和荧惑,两人对春草点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暗中跟着那些官兵一起走了。
……
走到路旁,四皇子的侍郎便带着人要来领走柳之恒。
「哼,还不是落在我们四皇子手上了?还不把这个妖女给我带上马车!」
两个侍卫要上前,却被沈大人手下的官兵上前拦住。
官兵道:「这是沈大人的犯人,你们想做什么?」
四皇子的侍郎傻了,「不是……这沈大人替我们四皇子抓人,这抓到了难道不把人给我们?」
「沈大人何时为四皇子抓人了?沈大人抓的是毁堤淹田的犯人。还请侍郎不要妨碍我们抓犯人。走。」
官兵将柳之恒围住带走了,拦住了四皇子的人,空留侍郎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
「老匹夫,还是那么冥顽不灵!」四皇子得知沈宪把人带走了,倒是也不算太生气,冷哼道:「也罢,只要人抓起来了便好。这沈大人最是食古不化,天璇君破坏堤坝丶水淹良田的罪名是坐实了的,到了沈宪手上,就是我父皇来了,他也不会留一点情面,这一回那妖女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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