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不怀疑。”
“毕竟当时局势中,我是我们阵营中力量最强者,连我都能被控制,你们当然不能从妖人那里讨到便宜。”
“神的力量帮不了我,确实只能另辟蹊径。”
“化神质以入魔,以上神之躯之灵识堕入魔道,转型成另一种同样强大的灵物,我便能控制限制我的事物。”
“虽然这场自救是以失去自我为代价,到底也是一种获救。”
“虽然这场新生不是我想要的,可它是使我得以继续生存下去的唯一机会。”
“我不怪你的这个方法残忍,我很感谢。”
“因为你认知渊博,提前告知了我一些关于成魔可能会经历的痛苦,我才有所防备,有所自制,才能在被炼化的过程中不彻底丧失本我,成为敌人的可操控物。”
“即使今天我没有记忆复苏,我的本性也会愿意亲近你。”
“因为我们之间从上古时期就纠葛了,身体不记得,意识不记得,识髓也会记得。”
“而记起了所有事情之后的我,只会更爱你。”
“因为从前的你,因为现在的你,也因为以后的你。”
“不管是时蔚还是季逾,你就是我命中至珍。”
“可是,越被视作至珍的东西,就越小心翼翼呵护着,就越想它纯粹。”
“它可以不完美,但我想它完全。”
莳柳对着镜里的他平静地说完,缓缓转过身,凝视他情愫渊深的凤眸:“你懂我吗?”
季逾延开尤为幽远一笑,挼挼她额尖上的发。
意识里,那缕银蓝的灵冠发还在。
“傻鱼。”季逾温温地说,“你以为我在教你自救的同时也计划好了要拿你去拯救苍生?”
“你的心是筛子做的吗,那么多眼!”
“知不知道你被两个妖人抓走之后,我有多慌张吗?”
“我是比你知道的多,却也并非无所不知。”
“你口中的那个我在天极琀里沉睡了三万年,
现在还没活过来,还等着你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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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拥有从前记忆的凡人。”
“重组后天地状态已不同以前,各族生灵的求生之道更是花样百出,时时更新,我了解到的真是少之又少。”
“可不比你晓得的多。”
“你落入杨弋和施悦手里时,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对你怎样,也不敢离开,怕错过了解他们目的的机会。”
“直到他们把你、我、张却放到一起,用张却对我的伤害刺激你,我才看懂了些。”
“后来结合我所有的阅历琢磨,才知道他们是要把你炼化成魔,将你的躯体当作承载妖魔元魂的浣元鼎——不腐不坏的豢灵体。”
“由于身份的原因,我只能约束作乱的生灵,不能杀害他们,所以要救你凭我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