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云歌在扒亲爹的脸皮!!!
杜老爷子站在第七幅画前方,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讥讽。
他旁边站着两个老朋友。
「老杜啊,你家云歌这一招可是太狠了,这一手堪称鬼斧神工的画技,就注定这些画不会籍籍无名,她这是把那俩人的皮都扒下来了。」
好家伙,狠!真的狠!
外边都在传,说老杜的外孙女因为受到刺激,导致精神受了些影响,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这种画一画出来,等于是把自家的丑事给摊到台面上了。
沈仲言完了。
他那个小情人也完了。
杜老呵呵一笑:「自作自受与人无尤,自己做的孽,当然要自己来承受了。」
他的两位老朋友一边用赞叹的眼光欣赏画作,一边默默在心底给画中的两位当事人点了个蜡,完了呀,没了呀,芭比Q了呀。
另一边,宋玉笑眯眯地问身边的余淮:「怎么样?我的艺术水平还可以吧?」
余淮:「……」
大律师皱了皱眉,表示自己有点儿欣赏不来这种泛着森森鬼气的艺术,只能违心的赞叹两句:「啊,很不错……虽然我看不懂,但看到那么多人都在夸,想必你应该是很厉害。」
「啧,什么叫应该很厉害?」
宋玉不爱听这话,这些画作虽然阴森诡异了点儿,但艺术造诣可绝对不低。
不管是构图还是用色丶亦或者明暗光线,都是大师之上的水准。
便是拿去国外参展,也丝毫不露怯的好么。
算了,跟这个不懂艺术的瓜皮计较这些做什么呢?余淮满脑子都是律法,还是跟他聊点儿他专业上的东西吧。
「算了,你不懂欣赏我跟你说不着,接下来帮我个忙吧。」
余淮挑眉:「什么忙?你说。」
宋玉眸光深邃些许,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
幽幽道:「帮我告诉对面的律师,我打算起诉沈仲言重婚罪,具体的材料等画展结束,我会给到你,接下来咱们要开始上强度了。」
「重婚???」
「是啊,重婚,你大概不知道,那俩人现在光明正大的同居在一起,田甜甚至以我那渣爹的老婆自居,这些事情,他们的街坊邻居都能作证。」
「还有啊,沈仲言的亲妈你知道吧?人家管田甜叫儿媳,田甜管她叫妈。」
「就算没有一纸结婚证,你觉得这些证据够不够他们喝一壶的?」
余淮是个律师,每天都在跟各种法律法规为伍。
说起这些,他可是专业中的专业,只见他浅笑了一下,看了宋玉一眼,意味深长地发问:「我可以努力帮你把他们送进去,只是……」
「只是什么?」
余淮又笑:「只是,你当真要把亲爹送进去?我倒不是怀疑你狠不下心,只是,沈仲言到底是你的直系亲属,他若是留下了案底,对你也不好啊。」
宋玉:「???」
宋玉双臂环胸,笑容戏谑:「怎么个不好法?」
「比如你以后可就不能考公了哦。」
宋玉:「???」